巴西小男孩的故事
一个叫泽泽的巴西小男孩,捕获了全球读者的心灵。泽泽的童年,交织着苦难与忧伤,他的不幸经历和解脱方式,温柔而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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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泽是一个瘦小的黑人男孩,不满6岁就上了小学,因为上小学可以得到两套免费的校服。泽泽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这个调皮又淘气的孩子到处惹事生非,撒谎,说脏话,让家人感到头痛和麻烦。泽泽的屁股经常尝到拖鞋底的抽打,有一次,泽泽感觉“屁股被打到胃里去了”。
泽泽勇敢,有点鲁莽,为了哥哥托托卡,他敢和大自己好几岁的男孩打架,哥哥在一旁为他加油,他却被打得鼻青脸肿。泽泽爱做恶作剧,有一次,他把女人的长筒袜子做成月光下的蛇,吓得一位女邻居惊动了胎气。有一次,他把报纸点燃,烧了埃德蒙多伯伯吊床。他打塞尔吉诺家的花园经过,溜进去偷了一朵花,献给小学的老师塞西莉亚小姐,当老师指出这是“小偷”行为,泽泽辩解:“塞西莉亚小姐,世界不是上帝的吗?世界上的一切不全都是上帝的吗?那些花儿也是上帝的……”塞西莉亚发现,这个捣蛋的孩子,有着金子一样的心灵。
其实泽泽很懂事,他心地善良、敏感。他非常渴望得到圣诞礼物,平安夜,在失望的气氛下,对失业在家的爸爸说,“有个穷爸爸真是糟糕透顶!”爸爸欲哭无泪的悲痛眼神,刺痛了泽泽的心,他背起擦鞋箱子,挣钱为爸爸买一盒香烟,送给爸爸作为圣诞礼物。
泽泽心里有一只爱唱歌的小鸟,发誓要当诗人,为不识字的妈妈念诗,因为诗人着装打领结,有知识。这个孩子无师自通认识了好多字,张嘴就能阅读。令人叫绝的本领,雷倒了埃德蒙多伯伯,为他买了一只木马作礼物。这个孩子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或者胡思乱想,“小孩儿是不是都退休了”,“下星期我就能长大了”,“我要买下整个亚马逊森林,所有长得和天那么高大的树全是我的”。面对生活的苦难,贫困的挤压,泽泽的童真没有变形和扭曲,他具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幻想的世界,获得乐趣。
然而,泽泽恶作剧的天性,倔强的性格,让他挨了刻骨铭心的两顿揍,起因是这样:一次,大姐撕碎了他的彩色纸球,他大骂姐姐是“婊子养的”;一次,他为了安慰失意的爸爸,为他唱探戈,歌词是“我想要一个裸体女郎,光溜溜身体的裸体女郎”。经常被打的泽泽,并不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泽泽在家中不受欢迎,幸好很有疼爱他的二姐格洛里亚;泽泽在他生活的街区人见人厌,幸好还有他的大朋友老葡。泽泽与老葡的忘年交,感受到温柔与爱意,令人心碎;泽泽挨的刻骨铭心的两顿揍,让人心痛。
泽泽生活在“幻想世界”里,排遣生活中的不如意和委屈:蝙蝠是他的好朋友;后院被他分成了三个冒险乐园;他甚至发现了一棵“会说话的甜橙树”,每当挨罚的时候他就去找甜橙树聊天,沉浸在虚拟的对话中。虽然默默承受着太多的家庭暴力,他却能感受到周围的种种温柔与爱意,也不再搞恶作剧了;他答应老葡也不再说脏话了。当这个问题男孩满怀希望的时候,坏消息接踵而至,因修路要砍掉小甜橙树,接着他的好朋友老葡突遇车祸身亡。一夜之间,这个孩子像成人一样成熟,告别了“幻想世界”,告别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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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泽泽为爸爸点燃香烟时,眼泪滴下来了;读到泽泽获知老葡出车祸死亡的噩耗陷入昏迷时,泪流满面。久违了,这种流泪的阅读,为一个小男孩的生与死揪心。我总觉得,这本现实与童话融合、成长与磨难交织的小说,是让人回望童年、省察人生的书。总觉得经过人世沧桑,眼泪不轻易流,这本书击碎心灵老茧,触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泪的阅读,是一种洗礼,一种返璞归真,让我们返回单纯,返回童真。儿童文学的经典作品,本来就是不区分读者的年龄的。
我亲爱的甜橙树,是一种象征吧,即使整个世界把你抛弃,但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属于自己的一颗甜橙树。“人的心是很大的,放得下我们喜欢的每一样东西”;“当你停止喜欢一个人,他就会在你心里慢慢死去”;“请把我买走吧,这样家里就会少一个人吃饭……如果觉得贵,也可以分期付款。”读读书中这些闪亮的句子,仿佛在童年就参透了生死,看透了沧桑。这是泪中含笑的书,因为有爱,可以笑对苦难。这是一本激励人生的书,因为有梦想和希望,破碎的心可以得到幸福和圆满。没有温柔和爱的生活毫无意义。
《我亲爱的甜橙树》让我想起《芒果街上的小屋》(封面装帧都是温暖的橙色),都是关于成长的故事,讲述沧桑,讲述生命的温情与不易。甜橙树与芒果街,男孩泽泽与女孩埃斯佩朗莎,我们可以看到,小男孩与小女孩用清澈的眼打量周围的世界,苦难在他们的眼神之下,是多么的暗淡,而生之梦想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