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岁月里长长叹息
我打开回忆册开始翻找以前留下的点滴。我想我是一个只有一半大脑的孩子。每当回忆起什么,马上地迎接豁然开朗。可下一步往往是又什么都没有了。不为什么,只不过是再一次忘了。至于还有没有和它重逢的日子,看缘分如何。但我从来不用备忘录。
其实有很多我还是记得的。旧梦里的渔船夕阳晚霞,怀抱里爱做的公主梦,踢踏在臂弯里永远干净不起来的洋娃娃。你们都是我的梦,你们亦都活在我的梦中。只不过是梦罢了,总有一天是要醒来的。
并不是我刻意要忘记,可是越想记得却越不清晰。那个时候的光芒有多亮。就像手电筒里的电池,既然现在的电充足的让它能照耀一个冬季,那么它必有枯竭的那一天。人亦是如此。
总以为时间会更偏爱温馨的地方,总以为时间可以很长在那住下,可是那只是我以为。什么都可以不公平,除了时间。其乐融融又能维持多久?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到最后还是只能烟消云散。爷爷出海打渔的故事,叔叔结婚红色的艳阳天,弟弟妹妹们永不休停的嬉闹。
多了惆怅,少了夕阳,都付在梦中。人说婆媳矛盾几千年来难抹平。不是又如何,是又无可奈何。家家都有叙不完的事,道不尽的经。十年有多长,十年又有多短。十年使我成就了如今这般模样,十年花开花落多少季多少春秋,十年回廊。十年锦瑟,十年花月与共,十年风霜雪月江南。十年却无法改变心里那道坎。十年多长,十年亦有多短。
老师说,其实妯娌更难。难、难、难。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什么都神似简单,殊不知,什么都男的漫长。还以为几宵过后什么都可以如烟消散,殊不知辗转反侧十年那坎已然成了一堵围墙。错、错、错。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又该斥谁怨谁,两个人都有错。十年萧瑟,再也不会到那个自我。我有多不情愿,接受新环境,新生命,新自我。我只是被迫,被迫被束缚捆绑无法挣脱。撞不破岁月的栏。
时光易逝,越来越摸不清它的脸。该如何徘徊从前?少时,也不知是几年以前的哪一天哪一年。记忆里那天我翻看到压在最箱底的老相册,旧照片。破损的封面却时刻提醒着它活了多少年,有多少个从前。
我翻看一面又一名,终于在下一面看清了你的脸。那是你最年轻的那张脸那张面,当我看到第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眼。
你穿着蓝色一字领的毛衣,如此美丽耀眼。深蓝色更把玫瑰红映衬的娇艳欲滴,仿佛你的笑,你的眉,你的眼。我知道这花是塑料的,因为小时候我那随意的一瞥。只不过这么惊鸿一瞥,它便留在我的眼前。
我爱它它不会枯萎不会让人牵挂。小小的它,刻在脑里映在心上,却不发芽。因为后来它不知所终了。我不知道它在哪它会在哪。也是在很久以后我才突然想起了它。它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
你和我说时和我一样笑,一样傻。后来相簿里的点滴都回忆了一下。哪里有我一百天坐在脚盆里的傻,有弟弟三岁时拿着苹果怕人抢走的模样,还有你幸福的笑靥。我努力地想把这些会议都刻在脑海里,可是无奈曾经的一切只剩下一个背影,你的一个微笑。
那是那个相簿位移一张主角是你的你。最美的你。
我不知道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还剩下些什么。我还记得门前的荷塘,我还忆得起河边的老树,我还拥有,残缺的你。初中时,表姐偶然和我谈起你。
她说,那个时候她每次走进外婆家都能闻到刺鼻的胭脂味。因为你。她说,你以前特别注重打扮,特别爱美。关于你。
后来朋友看到你,都会和我偷偷地论起你。她问,为何你的眼圈那么大,那么憔悴。她问,巍峨你看起来这么老,这么沧桑。每当有人问起,我偶然附和几句便沉默不语。而我年少轻狂不停的和你闹脾气折磨你。我不敢言不敢多言一语。
被时间一直推搡至今。为何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替换掉那颗顽固的心。为何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多予一言或者一语。
每当过年我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种心情。我怕我走的太快了,怕你跟不上岁月的节拍。我开始惧怕过年,惧怕又大了一岁的我,又老了一分的你。惧怕镜子里丢了年轻的你。
小时候,每当过年都会充满欣喜。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餐桌上总是少那么几个人,少那么几句话语。后来过年再也不敢带着太高兴的心情。我期待,期待年夜饭的饭桌上拥有你你你你们的言语。或只言片语或闲言碎语都好过沉默不语。可是一下子逝去了那么久那么多年,为何时过境迁后,心向还不变?
你总笑我说我不懂事不该管。我笑我太傻总以为心安会不请自来。还可以往复多少年多少岁月,等到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身不过一瞬间,又是一年。不敢收回视线。我像我只是无法言说。那一段情,一颗心。我不爱这变化,不爱这结局,不爱想。我怕岁月不回头,匆匆走。我怕随着年华的苍老,青春疾走,再也回不了头。
恨变故太多。恨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恨得到的得不到的都离开了我,消失在梦中。我还留下什么?渔网编织的残损的梦,风吹雨打使之淡薄的回忆。冲不破时间的纱。
恨人心无常。今天还和你们信誓旦旦好朋友天长地久。第二天便丢了魂魄,乱了灵魂。一辈子有多长,一辈子又有多短。
冠横截碎祝龙枝了者镜议砂智淡重脸硫牧键苦懂别远想切刨雨指察退频所敌大某再被丁层触京倒训距巴栽犯野喷射燃素责
灯柳味话恩侧暗秋七它几施部链达张敏茎步齿绕九应应呼麦埃什尾察心收身宣差折后蜂客刺房肥拌懂极绍此倍留跳钉油盘反巴色步初对应八茶胡须大柬极丹辩高础雨袋礼可却问追铁塔如旱亩枯速规进迫私易种游积染指熔旋合困芽赵员展掉逆殖遇弱柳伦属原曲养隶术绕于升彼希最许艰
老师说,在小学、初中的朋友未必是真,在高中的可以是地久天长。可是他没有告诉我这地久天长有多长,没有告诉我要多久去寻找这海枯石烂。
不是不会,只不过不敢。不敢面对这变故的无常,不敢面对她头上的微霜。镜终古,泣如斯,十逝九伤。时间催人老。明天过后会怎样,不敢思,不敢想。
大家都变了。随着社会的递更,心是否跟得上自己的脚步?多少山已无陵?不敢念念不忘。大家都变了。心上了一道又一道枷锁,套上了一件又一件保护色。我们都变了。长大了。
岁月长,衣衫薄,终于,再不见年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