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微笑》
屡次质检皆失败,心中不免感慨,便作此文。--独白
告别了美丽的梦想,一切归复于真实。
像一团云,飘呀、摇呀,莫名其妙地升入了高三。没有兴奋也无人喝彩,有的是憔悴不堪。
如梦的年华一去不返,困倦、压抑、挫折使我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安闲的课堂,熙嚷的课间,似乎我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不是因懦弱而受不了磨难,只是感觉上总有一种很浓很稠的东西将我包围,我有点窒息,不知灵魂是否依然附体。
短短数月,犹如一场抗日战争,漫长而又艰难,没有足够的斗志和勇气,无论如何也是支撑不下来的。
也许不该抱怨,因为我过得挺好,父母疼爱我,朋友关心我。然而每当晚自修课结束,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发现自己倾斜的影子印在马路上,被夜风拖得好长好长,路灯站在自己左右方,只有暗淡的灯光陪伴时,我不禁心烦,就像自己黯淡的前程,不得不令人忧伤。
回到家,进了自己的房间,有自己的味道。捧上一本书,让自己忘记悲伤。
然而第二天,还是决得自己很可怜。寒窗十几年换来两天的赌注,不确定有没有害怕。但只一次失败便可以抹杀以前我的一切成功和骄傲,我确定我变得不知所措。
习惯于把自己放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接受世人的冷落,也许这个角落才是属于我自己的。对于分数,就像那房中掩饰不到的灯光,到了今天,真的不知道怎么假装,该怎么洒脱地说再见,说不在乎。欺骗自己从来不是什么令人赞叹不已的妙计,也许无论身心或信心已受创,也会努力;或许不需要再讲下次,其实没有谁能料定下次结局将怎样;或许我不是人才,每个人的观点不同而已。
天性的基因难以改造,没有谁能只凭经验给小草定性,是毒苗,还是香草。让所有的孤单、失落全部交给命运去收落。最缤纷的花园游乐过,但求动心。如过我尚占一席位,都想入座,观赏这个惊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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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间紧迫,然而时间是在人孤独的时候,才显示出真正的威力,漫长、死寂。于是,我是可怜的。虽然享受着天伦之乐,欣赏着大千世界,而我在恍惚与清醒的过道上感到现实与梦想相差太远,不能相提并论。就像看着一口深井,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看见的永远只是漆黑的空洞。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直到……
同样是在晚自修后回家的路上,不同的是平日淡淡的晚风成了狂风大作。急匆匆地赶路,还是没能逃脱一场大雨倾盆。大雨下的夜空多了几许色彩,映照着一路的坑坑洼洼,想找个地方避雨,却突然地被一辆车溅了一身污水,就这样,毫不浪漫的便湿透了全身,连同那颗茫然的心。
看着那辆车得意地消失在夜里,我突然恨透了这个世界,厌倦了整个生命,流尽了所有泪水。“为什么?我的付出全都随风而逝!为什么?”雨只给了我一个回应,越下越大了,不容忽视地吞噬着夜空,终于将我的声音在黑夜中淹没。
面对天空,我无言,依旧找不到方向。刹那的一道闪电,刹那的一道白光,照亮了大地,伴随着雷鸣,雨,下疯了。也就在那瞬间,我明白:其实最可怜的是老天,他怕了、累了、困了、被伤害了的时候,人们却只知道--天下雨了。
呵呵,天下雨了。我拍拍身上的污水,得意地在雨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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