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夜吹枯了秋叶
走在一条宁静的小路上,远远看到一辆接着一辆的观光旅游车飞驰而过。再望望眼前的风景,猛然发觉自己身在之处的小城有多美。我不知道一闪而过的枫叶和绿黄交织的样子给游客们留下什么印象,只是单纯的勾起了“向往”的情绪。
很多时候,我愿意成为它的陌生人。携陌生目光,带走它的忧伤。由衷的感谢北方四季分明的天气,让我在这个九月就看到久违的风景。会暗自在心底发问:“一叶知秋”这个典故的创始人是否也在北方停留过?当秋的头刚刚探进人间,就有敏感的它们变了颜色,随之渲染、随之扩散……
然后,就变成了眼前的小城的样子。我在夸赞你的美丽,更像是在炫耀我的身份。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刚从旅游观光车上走下来的游客。真美,美中带着凄凉、美中夹杂着悲伤。在我眼前一一掠过的画面,一道上就仿若看了一场四季变迁。先是从离城市有一段距离的草原上而来,我看到的还是蔓延成海的绿色,它们连接在一起,彼此相依,我站在空旷的绿毯上终忍不住呐喊——人间天堂,名副其实;随后一行人回到大巴车,向前行驶着,看不到尽头的绿让我产生错觉,若不是导游用精细的讲解告知我们,我会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我会以为所谓世界就是由一大片的绿儿构成……然后,走进这个坐落在草原中央的小城边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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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比刚才平坦的马路,再是能看到稀稀两两的人们,最后就远远听到了广场上传来的歌声……我迈着欢快的步子走来,小城以它的深沉迎接。看似不相称的我们,在这个天蓝水碧的地方自觉形成默契。它来歌唱,我心甘为之起舞。先是能在道路两旁的树上看到一片两片的黄叶,这才想起原来时光已走进了9月,这才怀念起走远了的夏天。再算算看,比起这座小城的秋天,远方的四季更显姗姗来迟。就像是人的生命,现在它就走进了垂暮之年。这点点凉意的枯叶又像是躺在藤椅上的老人,它们在尽力的歌唱、我真心的鼓掌,喝彩夕阳下的风景,喝彩这独一无二的人间绝景。秋……
秋?想起一首诗的名字叫《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与诗意不同的,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在空缺一整行的文字标题上敲击出《秋叶将》三字的名字,我自认为唯美到了极致、我自认为把幸福推向了极致。从不认为美需要永存,一只花鸟虫鱼,一片天边云彩,它们并不属于这世界的永存,它们却都尽力的给世界一个点缀。换个方向想,秋也一样。秋有何不一样?它比其他三季多了点儿微凉,秋雨已经过去了几场;它比其他事物多了一种变幻的能力,它会把温度计上的指针不断向下拨动,然后就过渡到了极寒的北国冬天。它在过渡。它在尝试着永存。
回到这个我所喜爱的名字,当秋夜吹枯了秋叶,当秋叶在秋夜里沙沙作响。陌行人在歌唱,唱什么?秋叶将……不,秋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