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早已不会依然故物了
余记幼时,整日无以为乐,只能四处转悠,瞎瞎乱逛,或滚爬于树下石边,不甚欢乐。
在乡间,处处皆是肆意的飞虫,有时轻手一捻,一只灰溜溜的蛾子便入了手中,扑棱棱地,幼时也毫不惧那么多,尽管捉了放,接而放了捉,很是愉悦。但日子久了也腻了,便喜之扑捉藏匿的金甲虫,绿蚂蚱。好几伙伴间在平地中间用所捉之其日日斗上几回,大快人心得很。而无以胜仗的那些“次品”时也直接丢入簇簇的丛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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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会被母亲撵着去书斋,但该玩时还是要痛快玩些游戏的。母亲不准,我们便偷摸着到水边嬉玩起来,水花四溅,沾湿衣衫,也全然不顾。用手胡乱地舀水,或是泼向身边的伙伴,也有的洒向天空,溅向四周。岸边枝条入水的垂柳亦湿漉漉,仗玩时激起的水雾逼连艳阳都匆匆退入云中,只留一抹斒斓的虹光。潺潺溪中游鱼数不胜数——也全靠这山清水秀。眼前一片明明白白,小鱼也接连钻入手中。光着脚丫立于巨石之上,山外的山的风光便是不可想象的了。风徐徐地,轻轻地吹拂而来,很是惬意,水珠挂在你我的身上,无有一点儿不快之情。儿时,对于这自然的馈赠,亦只有欢跃一声方行了。
炎炎夏日之间,唯有在榕树下才能获得些些凉爽愉快。树婆娑着,树下零散摆放着几张的石桌。桌面已磨得光滑,想必是早已上了年代。拠累时便攀扶着棕黑的树干休憩。虽说老者们大多聚在这儿下棋谈天,但这儿还毕竟是孩子的天堂,是可以乘荫凉而嬉耍的。经常在树下你推我躟,不亦说乎。更是有矍铄的老人给我们讲一些奇文轶事,我们入神地听着,真如身临其境,以至于完时我们还意犹未尽,缠着要再听几个。那时最厌的是老妪,总是叫着喊着让我们回家去,不然又不让老头儿给我们说故了。只能悻悻离去,回家吃晚饭去了。
儿时的童趣,少年时早已不会依然故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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