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完美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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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阴天。好象大家都没有料到,连续的艳阳天舒服得人们连天气预报都懒得去关心,所以觉得诧异:今天怎么就没了明媚的阳光,轻柔的风了?老天爷没有什么义务得按照大家的思维与习惯办事吧,反而出其不意才显得出他无可抗拒的权威。当然,我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这么想的。但阴天有比晴天更让人舒服的地方,望着那灰灰的天,很平和,至少还有希望:明天可能比今天好。虽然只是可能,毕竟它存在。在艳阳天里,日光明媚,却明媚得让心中那些阴郁更加深寒,仿佛影子般赧然,无处藏匿。对于天气的观点就发表到这,下班回家了。
车子骑到家门口,停好。瞟了一下围墙外的石榴树。几枝枯干伸了过来,不是红杏。春天了,也不见得它青翠起来,倒是围墙上的苔藓,背着阴,绿意盎然。也许石榴树它比我更希望自己能绿起来,能生机勃勃,能枝繁叶茂,能在夏天里开出朵朵火红的妖艳的花。曾经的它就是如此,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它像一个美人,自信且艳丽照人。当美人迟暮,连镜子都会不忍心照看的,何况我呢!
我总是假装在摆弄放在围墙边的那些盆花,偷偷地瞟一下,那棕黑色的枝干是否有了更深一点的绿。那些盆花总是滴滴娇嫩,它们等不到衰老的一天。因为过了花期,父亲就会为它们分株、修剪、移盆,老的花株连根带叶就被扔了,直接走向了死亡。那个花盆种上了新的植株,明年又是一片姹紫妍红。就像那株玉簪兰,那娇羞的花挺立在油绿的叶子中,纯白无瑕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抑制住急促的呼吸。花瓣里的青春的力量仿佛即将膨胀爆裂,天真的美好让人羞郝于眼神对它的亵渎,而这种美好也让我焦虑不安。
过了今天,它的美好将一点点走向枯萎,你看着它的花瓣渐渐失去弱性,看着它的无瑕渐渐发黄,你眼睁睁,你手足无措,你只觉得胸口发紧,心口生疼,却无能为力。渐渐地,连疼都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有眼睁睁地喘息,只觉得身体中的某些东西被抽丝一样的剥离。害怕着,害怕想到自己。即使不去面对,躲在自己影子的身后,世界依然我行我素,泰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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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茫然游走世界的时候,自己正在一点点的枯萎,渐渐发黄。美好的东西是如此地让人害怕,让人惶恐。我一个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仔细地保护好自己的神经。镜子也离我远远的,怕泄露了时间的秘密。
今天没有阳光,我不必躲在影子后面,全身轻松地呼吸着有点凉意的空气。云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很安全。明天会更好,虽然又过了一天,虽然有生命的东西是经不起等待的。但是,今天停不下来,只能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