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成长
穿旧巷,过回廊,夜风透过晚墙,心绪如纱被晚风吹扬……
“乖孙,我来接你了!”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迈着与年龄并不相称的大步迎上前来。“怎么是你!”我轻皱眉头嘀咕道,察觉到我情绪不佳的她,放慢了脚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尴尬,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卸下我沉重的书包半扛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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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端庄温柔的妈妈是我的骄傲,每次放学跟妈妈并肩而行时同学们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觉美好,叽叽喳喳总有很多话想说。看着前面年迈肥胖的奶奶,心里落差很大,一路上沉默无语,假装我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月飘忽,星稀疏,心绪如酒在晚风中默默酝酿。
奶奶正闭着双眼吃力地喘气,默默压制麻醉逐渐清醒后的疼痛,粗重的气息声仿佛嗓子破了一个窟窿,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前的碎发间一层一层沁出,我坐在床边感觉不知所措。一次晚上回家的路上,奶奶被一辆疾驰的轿车撞倒了,看着奶奶缠着纱布的腿想要挪动却无法动弹时,鼻子一阵酸涩,眼泪立刻就涨满了眼眶,听爸爸说,经过这次重创奶奶余生可能都离不开拐杖,奶奶再也不会迈着大步去接我放学了。
月皎洁,星灿烂,心绪如花在云翳中悄悄绽放。
小心翼翼地抬着奶奶受伤的腿,一点点帮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拧干脸盆里浸泡的毛巾,擦拭额前的汗水,奶奶睁眼看见是我,脸上的痛苦切换成了满足和幸福,就像小朋友摔了一跤之后得到一颗喜欢的糖果一样。愧疚裹挟着疼痛如潮水一般袭来,“奶奶,我最怕你痛苦了!”眼泪再也不听指挥,奔涌而出冲洗着我的自责,很怕奶奶受伤的我,却不经意间用疏远伤害着她。
灯火阑珊,树影成双,我与奶奶敞开心扉迎着月光谈过往,谈及儿时祖孙二人一高一低一起走在浉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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