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小白杨
假如你在暴风雨后见到一朵红鲜的玫瑰,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假如你在树丛中寻到一只刚破茧的蝴蝶,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假如你在龟裂破败的石板处瞥见一颗不及膝下的矮小的白杨,你又会有怎样的感受?
――那是一颗棵怎样的白杨啊?娇小的身躯直直地挺立在方寸的泥土之上,弱不禁风,骨瘦叶薄,可我分明在它的身上看到了坚韧不屈的小战士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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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阳光中也透着淡淡凉气,悄悄地渗透身体。真冷啊,我不停瑟缩,冬天不远了?
无奈拿起扫帚,拎着垃圾斗,习惯性的绕过三楼的台阶,一步步地走向班级负责的卫生区。没办法,受了伤不跑操,也得为班级好好做翻“贡献”吧。
又绕过了一楼层入门的台子,转向东面:就是这儿了,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大课间花给了这片地儿,和同伴一起打扫的卫生区,得有两个月了吧。而这一阵子,树叶正当飘落之时,却偏不够“团结”,那一簇,这一摞。后方清扫方净,前头的叶子,在空中潇洒地划过一道弧,又飘飞而至。
急忙跑到那头,用夹子夹住了它。道着什么时候才是能打扫干净――真有些让人不耐烦。干脆就蹲在了树下,托着冰凉的脸,抬头望那树上还剩下的叶子。忽然微风一起,这些枯叶这会儿也都不矜持地落了下来,几米高的距离间,打了三四个转,转到了坛子与小道的交界处,停在了裂开的石板上。
我的视线被拽了过去,然后,目光就被锁住了。
――这真是一次奇妙的际遇,这么矮,这么矮的一棵小白杨,连我的膝下都不急及,然而我已经完全被它吸引住了:瘦瘦的身子骨挺得直直,像极了一位坚定的小哨兵;它的枝叶一律向上生长,并且毫不动摇;灰白的树干,五六片薄薄的叶子,焕发出绿色的光彩,新鲜细嫩,清晰的叶脉紧密相连,如手臂中的血脉输送着生命的力量――绿的耀眼,绿的动人。这白杨虽比不上那《白杨礼赞》中高大入云的白杨,可的确像个可爱的小士兵,挺在了这极少水分,极乏泥土的狭小空隙里,立直了腰板,亮足了精神。
石板间,在极有限的泥土层中,它将根扎的牢稳,它抓住了每一粒泥土,锁住了每一滴水分,深入地底的根系必将如宽大的手臂一般,向四方延伸,在极其匮乏的环境下,用力汲取每一份营养,努力向上生长。
我――终相信,它是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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