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长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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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不知道。”每当我做错事,我总这样对自己说。
犯下一个错误时,我就会像一台机器一样,立刻用这句话来回应自己,让自己心里图个坦然。
四五岁,偷偷拿了妈妈藏起来的糖果,吃得有滋有味。吃完开始有些自责,“也许他们不知道”,心想,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玩耍。
七岁,拿着画笔想当然地在家里雪白的墙上画画,爸爸后来发现家里多了几幅壁画,脸上有几许怒容。“也许他们不知道”,我心想,爸爸后来也没追究。
四年级,第一次考那么差的分数,揉捏着成绩单,思量了一番,决定自己冒签爸爸的名字。“也许他们不知道”,心想,同时暗下决心不再考那么差。
十四岁,对电脑总是好奇好动,爸妈不在家,我左碰右玩的弄出了一大堆病毒,趁他们还没回来,我赶紧洗澡睡了,第二天依旧平常的度过了,“也许他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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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干的?”爸妈很少这样质问。
可自己总虚伪地用“也许他们不知道”回答了“不是”。
渐渐长大、懂事、才明白:他们知道,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没有怀疑,没有质问,没有戳破我沉默的谎言。任何真诚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来的那么可贵,爸妈懂得,让我在欺骗中感受良心的不安、生活的虚伪,让我在自欺中捕捉真诚与纯真。我以为他们“永远”都会不知道,那是我不懂他们,而懂我、装我和我的心在心里的人是他们——爸爸和妈妈。
我“曾经”好像懂他们,我懂吗?
其实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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