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蓝色调的自己
小时候都说天空是蓝色的,穿着小裙子的我把它想象成清澈的琉璃湖,用蜡笔一层又一层地涂抹着,直到洁白的鸟儿扑腾在蓝黛色的背景中。
从某个干爽的秋季,开始习惯抬头看天,却发现天空是氤氲的灰色,不给人留一丝想象的颜色。我时常安静地望着天空,用一个相对寂寞的姿势,有时候会晕眩,但是却能在一刹那捕捉阳光的色散。
小学毕业那年,空气里漂浮着栀子的幽香,我把身边所有能换的东西,都换成了蓝色,包括窗帘,床单,发卡,手套还有衣橱里的主色系。从“小可爱”到毛衣到外套甚至泡泡袜,浅、中、深蓝全齐。我在房间中央挂蓝色瓷做的风铃,我在参考书上画蓝色的长长的记号,我用蓝色的咖啡杯喝柠檬水加冰,收集蓝色封面的CD,弹蓝色的曲子,写蓝色的文字,涂鸦蓝色的画,上街买蓝色的娃娃。我把自己裹在忧郁的气息里,像《小王子》里那只等爱的狐狸,安然而优雅地愿意驯服于某人,从而拥有整片麦田的颜色。可是等了好多个月,一直没有一个温柔的小人儿把我从忧伤的蓝色里唤醒,我开始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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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雾气打湿了我的脸颊,有些无助,有些孤独,手很凉,心里很单薄。我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数了数晚上喝红茶然后失眠的日子大概有一个星期了。突然觉得很悲伤,我怎么可以这样溺在蓝色里。铺天盖地的蓝,压得我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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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雨君写的《一盏小橘灯》,有点羡慕里面的女生,那么温暖。一滴眼泪流下来,没有痛觉,难道我的灵魂也被侵蚀吗?
那个有风的下午,我强迫自己接受世界上最温暖的颜色,南瓜橘和橄榄绿,我强迫自己把蓝色的窗帘换成纯白,我强迫自己穿玫瑰红的棉袄。一切趋于被动,可是心情开始好转。
我把一直在读的安妮宝贝收起来,换成《彼得潘》和《长腿叔叔》。我把收集到的全年的《萌芽》杂志整理好,送给了邻居妹妹,叮嘱妈妈改订一年的《读者》。把两抽屉磁带用编中国结的绳子捆好。决定只听Stefanie和小美的歌。把收到的所有信在阳台上烧掉了,然后我终于开始清醒。那些能勾起我蓝色或有些灰色心情的东西全部被安全冻结。
我在窗台上种了一盆粉红色的仙人球和一盆烟蓝色的风信子。我给它们取温暖的名字,大饼和二饼。养了一只银白色的波斯猫,叫草莓。偶尔帮妈妈用抹布擦地,在客厅里放蝴蝶借给我的爵士钢琴。我觉得自己渐渐变成一个暖暖的人,暖暖地活着,学会恬淡地笑和温雅地拒绝,不再激烈,不再极端。
只是日子慢慢流走,仍旧忘不掉曾经对蓝色的依恋和身陷其中的恐慌,我想念那只曾被我系上蓝色纱带的香樟树,我想念对面马路幼儿园里蓝色的秋千,我想念小妮子和许哲佩曾唱过的蓝色的歌,我想念那只幽蓝鼻头的圣伯纳犬,我想念曾固执地刻下梦想的蓝色墙面。我也无法忘记那个镜中人,那个蓝色调的自己。
爱上一种颜色,需要付出的是什么?我永远无法回答你。可是如果你也被蓝色选中,那么付出的将是甜美的幸福和安定的心绪,但得到的是深刻而不寻常的记忆。只是不要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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