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回绕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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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以前深夜的乡村,熄灭了所有灯火之后,就非常寂静。那时候的我很喜欢躺在床上,寻寻觅觅的张着耳朵,似乎想要聆听什么,似乎总觉得会有一点声音。不过就是断断续续的狗吠,或者一两声车笛,或者一小会儿开关门的声音。
那时,村里家家户户几乎都住在石墙乌瓦的房子里,也还有几位孤寡老人守在篱笆泥枪的旧舍;全都是木门,木栅窗。农村都兴养狗看家防贼,简单实用。狗是夜间活动的动物,所以夜深人静时,它们精神头十足,为主人站岗放哨。敏锐的感觉,以至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汪汪”几声。这种声音可以称之为乡间特有,虽然很平常,却也是一道回忆的痕迹。如今住在旅游区的新村,晚上只能听到附近葡萄园里的狗叫声,似曾相识,却不是旧梦!夜里的寂静,好像少了点什么。
完全沉寂的夜,我是无法入眠的;睡着前听到点什么,就像是安眠曲。现在虽然能听听音乐,但总不习惯,还不如等着听到一两声车笛。那个时候听到的车笛,有些缥缈,有些清晰,给人一种喜悦感。所以,我很喜欢寂夜里聆听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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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春节前后,半夜里总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因为春运交通拥挤,所以有的乡亲会在深夜到家。这种声音带来的是久违的重逢和阔别的喜悦!现在也一样,无论哪个年代,都能听到深夜里的关门声。
无论怀旧般的狗吠,偶然般的车笛,还是如期而至般的关门,这些声音都是那么质朴的乡间记忆。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似乎又听到了那些时常听见却如隔十年的美妙的声音,在耳边回绕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