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赞歌
听学妹说,您又咳嗽了……
听学妹说,您的手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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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学妹说……
其实,这些并不需要听说,我也是知道的。
家乡是一个山里的小镇,天气总是凉的很早,这时候,您的手,应该再次布满伤口了吧。
您是喜欢在黑板上写字的,每次上完课,黑板总是在被擦过N次后,仍满是白色的行楷。记忆中,您的字,是极漂亮的。
很轻易的就能想到那一天,您的字写得有些慢了,仔细看看,您那遒劲的一笔一划竟有些扭曲,我好奇。待您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看到那双宽大的手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边缘的白色,已分不清是药膏还是粉笔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您拿书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还有还有,记忆中您上课是从来不带茶杯的,上课也几乎没有咳嗽过。我很奇怪,在漫天的粉笔灰中,您是怎么做到的,再后来,一次偶然,才让我知道一切。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慵懒得洒在地上,我从您的办公室前经过,无意中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我想里看了一眼,当即愣在了原地。办公室里的您,正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咳嗽。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的脸上,早已湿润一片。心似乎是被某种叫做感动的不明物狠狠的撞击了,久久不能回归平静。
三年一瞬,中考后的我们和您挥手再见,我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喉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两行清泪诠释了我的所有情感。您用您宽大的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我看到您手上的伤痕,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见证您三年如一日的辛勤的印迹。
第四年的秋已来临,而我也已离开。看到秋叶飘零,我又想起了您。手上的伤依旧是裂了,您是否仍带着微笑,用洪亮的声音说:“上课!”,是否在某个安静的午后,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咳嗽,又是否有个和我一样的学生,站在窗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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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赞美的词我已说不出口,太多话里的句子也只能将我内心的情感修饰得愈加苍白。
时间再多的赞歌我也都已忘却,只是在自己的心里,为您谱写着,一曲属于您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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