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独特的风景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这里没有串串古道,但习习秋风并不罕见。这里没有匹匹瘦马,但老树枯藤却满上遍野。这里没有悠悠小桥,但溪水人家仍风景一片。
最近一次去那个村庄是在秋天。好像。因为很久没去看望,所以记忆没有那么清晰。那里虽不能说是我的生长之地,但也遗留了喜多记忆。那记忆之深刻连我自己也感到震惊——离别已有两三年,但每每一想到那儿,心里就惬意非凡。
站在通往村庄的山间小路上,深吸一口只属于秋天清晨的空气,心里一片畅然。石路两旁已没有春天来时的春意盎然,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苍黄枯萎,或许是爱屋及乌,这些在我心中竟滋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安静,真实,纯粹。天已亮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看见太阳,阵阵秋风吹散了奇形怪状的朵朵白云。
踏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竟不觉得硌脚,它们好像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按摩器,抚摩着我脚心的每一个穴位,它恐怕是大自然里最正宗的按摩师了。
继续往前走,泥土的气息充斥在我鼻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蔓延在全身,什么样的紧张不安和烦恼困惑都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身舒畅。
走了几十分钟山路后,觉得有些累,便停下来休息。眼睛往上一瞥——“哇!”我不禁惊喜地叫出声来。远处薄雾弥漫,透过云雾,一座座高大的山耸立雾中,令人浮想联翩,,那雾中山的轮廓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但一伸手,那山又如同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走到亲戚的家里已到了正午。白瓦砖,竹栅栏,再简单普通不过的房屋竟与着自然的山水搭配协调的如此天衣无缝,仿佛油画里的田园风光图,每一处风景都恰得其分,与其他风景相得益彰,多么和谐,多么美妙!
站在屋前,此时的云雾已全数退去,刚才还不见真面目的大山现在已一丝不挂的伫立在我面前。总觉得它像一位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就像此时它已全然显露在我面前,但仍有无数的秘密隐匿其中,令人捉摸不定。他又像一位守护者,守护着着村里的大大小小,使得这里风调雨顺,岁岁丰登。
山的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上面被田埂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块。土地上铺满了人们辛勤劳作的植物,但现在都已经枯萎:棉花、稻子、油菜花……虽然现在已是深秋,先前的生机已不复存在,田野上铺满了褶皱,满身疲倦,但想到来年它又要不停地耕作,心中不禁对这片土地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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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野走到屋前,会经过一条小河,潺潺流水流向低处,流向远方,人的思绪似乎也跟着流水飘向远处,随风徜徉……
我一直向往“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悠闲生活,一直想体验“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意境。此时,我仿佛真的置身于与陶渊明一样的世外桃源,不谙人事。那沉浸与喧嚣浮华里的人们啊,你们可曾知道,一切繁华庸丽只是过眼云烟,只有这“小桥流水人家”才是短暂人生中真正值得拥有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