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的记忆
“呵呵”孩子的欢声笑语总是传遍了整的小区,我总能听到他们奔跑的脚步声如此的响亮。闲暇之余我就坐在阳台里静静地看着玩乐的孩子们,每当此时我总能在一个小角落间发现一个男生,他只是看着别的孩子。我好笑地想:真是个害羞的孩子。
——题记
我背着书包从车站走进小区,路过花园时一个小足球滚到我的脚边,它的身后还伴随着一声声吵闹的声音“姐姐把球踢过看来”“快点呀,快把球踢过来。”我拿起球向他们走去“给,你们的球。”“姐姐,你把球踢过来不是更快!”一男孩不满地嘟起嘴,我笑了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啊,为什么你们不带那边那个孩子一起玩?”我指指草丛里的那个男孩,一棵并不算茂盛的小树却正好遮挡住了男孩的下半身,孩子们都疑惑、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拿起球就“逃跑”了。我转身走进草丛,走近男孩身边,刚想说话就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那个男孩坐在轮椅上。
男孩微笑的看着我,眼神却痴迷地看着我身后踢足球的孩子们“姐姐,正常的奔跑行走很快乐吧!我也好想……”男孩低下头咬住嘴唇,唇瓣上已经冒出丝丝血迹。我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男孩的头发男孩诧异地抬起头,“我送你回家。”
今天送小光回家时,我从小光母亲的口中了解到,小光今年只有12岁他从8岁起就坐轮椅了,一次又一次的复检却毫无起色。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出现小光痴迷、失落、难过的神情一位算是花季的小男生每天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他失去了奔跑的自由、失去了迎风奔跑的欢乐。“奔跑快乐吗?”我问自己奔跑快乐吗?每次跑完800米坐在地上大喘气时就觉得跑步真痛苦,与小光相比而言自己奔跑的痛苦就是一种幸福,一种能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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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但凡有空,我就带小光一起在小区内散步,6月清晨的阳光已变得刺眼照射在身上已有足够的温度,小光坐在轮椅上他的背影几乎与朝气的阳光相融合——他正尽情的享受阳光,忽然他转过身问我:“姐姐,奔跑快乐吗?我好想奔跑!”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滴在我的手背上。如此滚烫。如此伤感。我想给予他希望,我想安慰他,“你很快就可以奔跑了,你很快就会好的。”但我却说不出此类的话。我怕我给他的希望是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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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头从床上爬起,今天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场了,我理完书包走下楼,小光和他妈妈正在楼下等我,我礼貌地向他们问候了一声,“阿姨,小光是今天去复检吧?”“恩,但小光说,去医院前一定要去找姐姐,所以就来了。”“小光,我们今天一起加油吧!我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好消息!”我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男生的头发。
轮椅从地平线的一侧滚到另一侧,或许就这么停了下来,或许它还要继续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