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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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唯独乐器和我天各一方,不只是没有艺术细胞,就连像样的一次赞扬也印象模糊。于是,儿时发出声响、有韵律的器皿,都成了我激烈抨击的对象,不久,家中变得死气沉沉,连我唯一的一样乐器——口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弟弟和妹妹蹦着跳着来我家寻找乐子了,乐此不疲的呼喊声弥散到几乎每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到处都成了儿童角,重复着快乐的尖叫。不消一会儿时间,我的阳台便天翻地覆,刚转过身,一阵刺耳但熟悉的颤音倏然而过,紧接着,两个孩子宛如两只伶俐的猫,绕着我的腿一面跑,一面重复着尖利的音乐,当我抓住了他们,才从他们手中发现了一样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小玩意儿——一把口琴。
我唯一的一把乐器早已面目全非,朗利的音调微微有些尖利,光滑的琴表早已锈迹斑斑,这老态龙钟的口琴曾经是我的挚爱,我曾把它视为珍宝,笨拙地吹出不成调但极富趣味的乐曲,我还将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生怕这把微不足道的口琴遭遇重创。昔日的宝物如今只不过是一场令人心动的回忆,如水做的玻璃,轻轻一点,就支离破碎。那绣渍最重的地方曾经是我触摸了一遍又一遍的;那闪亮的琴柄握起来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暖;最上排的琴孔是我一味追求的天堂,我常常对着他咿咿呀呀地吹。虽然当初是乱吹一气,但同学们从来都是发自内心地笑着倾听,大家也都是傻呵呵地坚持着内心的旋律,父母也从不厌烦地鼓掌、赞扬。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最后一节音乐课的考试,测试同学们对口琴的掌握程度,有少数擅长口琴的同学吹奏的《小星星》大获好评,像我这样只会吹《摇篮曲》的,真是油然而生敬佩。但是当我满手冷汗几乎抓不住口琴地吹完了我的曲子,竟听到了记忆中模糊动听的老师的夸奖,那次的掌声是我唯一的一次因音乐而博得的。
回过神来,四五年已经过去了,我的口琴雪藏了几年之后再次回到我的房间。脸上挂着和我那时表情不差分毫的弟弟妹妹再次惊叹这一支口琴的魔力十足,两个孩子爱不释手,抱着口琴鼓腮帮惹得窗台上鸟都不敢落。他们从最高音吹到最低音,就像第一次拿到口琴的我激动得不知所以,只是用最大的力气将音调吹得动听些,尽管当时沉醉在自己的旋律中,却不知音调是多么的不堪入耳、听者是多么的面红耳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与小孩子生生不息的活力在我拿到这第一样乐器时竟被我展现的那样淋漓尽致、恰到好处,这就是儿童的想象力——竟痴痴的相信音乐翅膀的神奇魔力、竟陶醉在自认为华丽的音乐中去了。现在的弟弟妹妹亲眼见识了这小巧玲珑的宝器,自觉魅力四射,让一样本身平常的小乐器唤起了想象力,因而斗志昂扬了。这小小的口琴便在孩子的面前志趣横生了。我顿时也被吸进了这股旋风中去。
弟弟的曲子和妹妹的风格都是独树一帜,并不是说他们的曲调实在令人发颤,而是在听似相同的噪音中有不同的声调,或高或低,深深操纵着听者的心,给人以活力的冥想,虽然都是出自一只口琴的演奏,在我看来,就像风声和雷声,都是自然现象的一员,都是相同的源泉,但是它们带给人感觉的畅爽程度是不一样的。弟弟和妹妹也是一样。乍一听,这种高高低低的音量不受控制像爆发一样蓬勃而出、杂乱无章,但是我却觉得就像春天一样汇集了各种声音,不受拘束、心无旁骛。不管如何,只要稍微用心地听,就会感到这些杂音有可取之处呢,这种不断变化的声调,除了音色略显尖厉,但是却有变化无穷的旋律,童真童趣又再添风采。
明明是一串串恼人的噪音,静一听却很悠然、不受限制,是很有节奏的一支支歌。何况,没有孩子无忧无虑的意识,怎么会变调编出如此之多的旋律来呢?这种童年的跳跃音符,确实让人很有好感,只要稍加润色,我觉得它们就很像童年的春天一样飘扬了。天真无邪的笑脸、凌厉不乏可爱的音律、一闭一合的嘴唇,溶成了音乐,让我觉得眼前的一把口琴伟大得吓人,能奏出未来辉煌雄伟的歌儿呢!
我知道那些宏伟音乐疯狂而执著,比如钢琴的杰作《命运交响曲》;比如小提琴的成果《化蝶》;比如古筝的作品《梁祝》。但是,这些精心编制的乐曲,哪里有童年的乐曲优美呢?哪里有这一把大众化的口琴让人惊喜自在呢?弟弟妹妹的纯真,就像它们无章的乐曲和那童年的圣物——口琴,留在了我心里,还有那永远不会逃跑的震撼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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