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式微,胡不归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他们等级社会被压迫的最底层,是真正的命如蝼蚁,贱若尘埃。他们,是没有自由的奴隶。
于是,在薄暮的日光里,从田原的深处传来他们声声苍白的吟唱:“式微,式微,胡不归……”
这悲辛的曲子是他们喃喃的斥问,问己,问天,问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式微,胡不归?”,即使早已明晰了答案—因为繁重的徭役,要养活高高在上的君,也抑不住内心凄凄的哭喊。
他们为一个社会生生奉献着血汗,偏偏被打上了“人下人”的地位印记,随历史辗转千年。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有另一群人,他们是勇士,排除千难万险,想要重塑一个平等和谐的社会。然后,他们成功了。
可是,历史有了“可是”,变得再难以预料。他们算准了开头,却算漏了人心。因为只要人心的劣性不除,注定“等级”的观念不会消失;只要人的“恶性”存在,要彻底消灭剥削就是艰难久远的过程。
而如果一个社会有了“人上人”和“人下人”的等级区别,就如同千年前薄暮的时光,有“式微不归”的轻轻叹息,无奈而独惆怅。
这样的社会,会带来怎样的生活?仿佛时光回溯到千年前,日出而作却日落不息,命不再如蝼蚁却仍低入尘埃,一次一次的抱怨也无济于事。因为,人心给人打上了等级印记,“人下人”终不如那“人上人”优雅而高贵。
以物质衡量价值,这个被利益蛊惑的时代,早已倾了天平,仿若垂涎的乞儿,把手伸向了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忽略了平凡人善良的本意。
生活如静在千年前式微的那一刻,日光播下叹息的种子“式微,式微,胡不归”,留下渐暗的天幕,没有星光的归途。因那高高在上的君主,曾经他们日日不息的劳作;因那睥睨的“人上人”,如今他们在艰难中挣扎着生活。
你看,清晨的寒风里有他们颤抖的弱小;阴暗的角落里有他们蜷缩的身躯,异味缭绕的垃圾桶旁有他们佝偻的背影,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有他们的不安和无助……纵然他们不需再供养君王官家,纵然一个新的社会给予了他们自由和尊严,生活仍从毫不留情的姿态出现,强势地逼人就范。更何况,他们当真得到了尊重而不是嫌弃与恼怒的谩骂?或者说,他们当真得到了真切的关怀和帮助,而不是一座繁华城市的冷漠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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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向上天祷告人世不公,殊不知这样的不公恰恰源于我们内心的观念:每个人最初求的是一种基本的快乐与生活,要的是物质丰足,精神充实,然而利益使人再难以恢复旧时只图温饱的简单诉求,于是总有人贪心不足,意欲吞象,终究《式微》里的场景在历史的书简里一次次重复,令人唏嘘。
很多很多年以前,《式微》是一群人在不堪劳动重负的间隙唱出的哀歌,是他们流淌的心声;很多很多年以后,《式微》里的吟唱是又一群人不堪生活重压的苦痛的诠释,是他们与千年前的“他们”心声的契合。
那么,究竟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式微》里的薄暮长音沉淀在历史里,只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