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风景
乡间的土路上没有任何修饰,是黄叽叽的一片,好像永远都是那般地脏,在回忆中,我从未认真地看过,只是模糊的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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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多年,今年暑假再次回到那个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地方。一切好像都没有变,时光静静地停留在那里。重新踏上那条小路,脑海中闪过几张发黄发旧的画面。又重新地联系起来。路边几家小店仍开着,没有变。站得累了,蹲下来。只看见那坑坑洼洼的小缝中长着几片嫩绿的芽儿,青翠生嫩,赋予这条小路几点生气。或是又有一两朵小花,颜色都很素雅,很简单。一草一木,都静静地置在那儿,仿佛很久之前就在了。小小的发现却也让我雀跃了,哼着小曲儿随意地走进一家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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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得透亮的橱窗里摆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甜甜的味道哧溜一下钻进了鼻孔里。店主是一位已经年近八十的老人了,满头白发下是一张苍老而慈祥的面孔。他拿出一份绿豆糕,笑了笑,说:“小丫头,从城里回来看爷爷奶奶吧,请你吃块绿豆糕吧。”我轻笑,不客气地抓起绿豆糕,轻咬一口,酥软的饼,在口中洋溢着清新的绿豆味,一下,便化了,只觉着意犹未尽,一口接一口,直吞了两个。老式风扇呼呼地转着,觉着有些燥热。谢过老大爷后,抽身来到孙大娘的店。这家店只听奶奶说过,却也还没来过。刚进门,一股冷气袭来,凉意扫走了热。孙大娘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油光满面,脸上总是带着甜蜜的笑,要了一根老冰棍,吮了一口,凉凉的,带着几分甘蔗的甜味,坐在小小的竹椅上,吃着冰棍,看着这条送我去大城市,看我成长的小路心中突然有几分不舍。
为何不驻足?走慢一点,蹲下来,凑近看,路上有最美的风景,顽强生长的小花小草,乡人亲手自制的美味食物,都在那路上。不是没有风景,只是我们走得太快,擦肩而过的,又是多少美好的风景?慢慢走,路上有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