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是在下午第一节语文课上降下的。
刚抬起头,却发现同学们都往窗外望去,原来在那薄薄的玻璃窗之外的世界里,天空中已经落下了零零星星的白色雪花。与其说是雪花,还不如说是从天空中坠下来的冰渣。尽管如此,看到从窗外划过来的一点点雪白,心中还是泛起了小小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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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越来越密了。我早已忘了老师在讲什么了,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玻璃窗外,那个散落着雪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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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记了上一次这么看雪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也许更早,也许在我小学的时候。我也喜欢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喜欢把积雪揉成一团,冷不防地向别人头上砸去;又或者把积雪一点点地垒高,捏出一个人形来。
这大概是很久以前冬天的样子吧。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把手伸得长长的,伸出栏杆,伸进那一点点下落的雪白之中,希望能够接住阔别一年之久的雪花。
和大家一样,我也接住了,她落在我掌心中,轻轻地发出“啪嗒”的声音,声音很小,以至于还没来得及被别人听见,就消逝在这片灰蒙蒙的苍穹之下了。可我听见了,这轻轻的一声,是那么微弱,就像我心底发出的声音一样。虽然很微弱,但却又那么想要发出声音。所以,我听见了。
低下头,微红的掌心中只剩下几滴水珠。也许,你不是雪花;也许,你只是雪花。但不管你是不是雪花,最后都化为了我掌心中小小的雪花。
过去的每一件事,就像一片小小的雪花一样,从天空中飘落,无论是欢欣还是痛苦,最后都汇聚在一起,融筑成白茫茫一片。而待春天到来时,一切又会消融成一滴滴小小的水珠,汇聚在一起,流入江河,开始新的旅途,待到明年冬天,又会化作一片片的雪花,从天空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