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爱雪
雪,梦一般地来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雪很少给人一次意外的降临。因为在它来临之前,人们已从萧瑟的秋空与南归的雁阵中预知了它的消息,叶片越来越稀疏的枝条似乎在给它的到来腾出地方,以免怠慢了这个贵客。而梅花作为雪的恋人,也开始悄悄地梳洗打扮了。
雪实在太像一个迷离的梦,尤其是刚下的小如银沙的密雪,在没有风的时候,点点落在指尖,倏忽就化为虚无,只留下几星水迹,也很快干涸了。而我们,有时也会向对待雪一样试图用好奇与现实的指尖去触摸心底的梦,但它们倏忽就无影无踪了,记忆中少得可怜的印象如水迹一般证明着它们曾经的存在。很多人就这样残忍地将自己心底的诗意幻梦一点点融化干涸,不再为此痴想,如果说还有一点伤心的话,那也是雪刚在指尖上消逝时留下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凉意。
雪,似乎太脆弱了。
可是,雪怎么会脆弱呢?
雪是不会消失的,雪的前世是水,雪也是水的前世。它在地球上转来转去像个无聊而烦躁的旁观者,它是目睹人类起源和生命进化的证人但它从不多事炫耀,不肯让高傲的姿态在它眼中不屑一顾的小人类面前垮掉,这是它的优点,还是它的缺点?
爱雪,就像爱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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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了,无法挽回,即使是竭力降低它的温度,也只能换回一块充满寒意的坚冰,就像当你后悔没有护住自己的梦想时,曾经守望的美好早已变了味道。
但雪还是一年一度地来,给被温暖迷醉的人一点点刺激。当远方的梦已幻化为飘渺的海市蜃楼,仍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像雪一样散发着令人不快的冰冷,刺痛记忆深处,那纯美若蓝天的一块净土。
因此雪得罪了很多人,最后,同样冰冷无情的高楼广厦与和冰一样没有温度的玻璃将它拒之门外——人们已学会了逃避。
可我不,我依然爱雪。北国的冬天,寒冷且干燥,每逢雪降之日,空气中微微的湿润多少会带给我一丝丝的暖意,雪天的天空虽然灰暗,但云层显得厚实而沉稳,像一床柔软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