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新态
阿Q老是说自己“先前阔”,现如今他真的阔起来了。这几年,农村政策落实得很好,阿Q凭一身手艺,起早摸黑,出大力流大汗,手里的票子一天比一天多,终于当上了万元户,盖起了一座小洋楼,一下子在未庄出人头地大翻身了。
接踵而至的事情连阿Q自己都没有想到:先是赵白眼、赵司晨、小D、王胡这些家伙(赵太爷父子土改时被镇压了),都争先恐后地来拍马屁,“阿Q哥,阿Q哥”地叫个不停,后来,小尼姑从庵里跑了出来(如今的政策是宗教信仰自由),硬要嫁给阿Q,理由是阿Q掐过她一把,“男不露膝,女不露皮,男挨女皮,女嫁不移”,阿Q是“猫掉了爪子——巴不得”,春节就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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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阿Q是志得意满:钞票有了,洋房有了,女人有了。阿Q摸着口袋里的钞票,心里想:这钱该怎么花?终于有一天,他想起了那回在土谷祠赌博的往事,那一回,本来阿Q赢了一大把,谁知后来有人打架,一下子全乱了,龟儿子们拿着钱溜了。想到这里,阿Q“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下了狠心:“妈妈的,这回阔了,老子一定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阿Q又到土谷祠去了,还是那几间房子,破破烂烂的,可走进去一看,我的天,里面人山人海,围了个水泄不通。赌徒们一个个赌兴正浓,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喊着,脖子上青筋直暴。玩什么的都有,麻将、牌九、扑克……,有的东西连阿Q这样的老资格也还是头一次见过。
“真是玩法越来越多了。”如此热闹的景象,像一块磁铁,一下子把阿Q吸了进去。
阿Q在人丛中找着了赵白眼、赵司晨、小D、王胡,朝他们走了过去。
“阿Q哥,阿Q哥。”四个人一齐叫了起来。
“怎么,您也来玩了。”赵白眼向阿Q鞠了一躬。
“啊,是啊”,阿Q注视着赌桌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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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手气好,一定大发财。”赵司晨向阿Q拱了拱手。
王胡说得更亲切,“阿Q哥这一来,我们直怕要输得脱裤子啰。”
阿Q听得心花怒放,在赌桌旁正襟危坐,干了起来。
……
整整过了一天,阿Q也没回来。晚上小尼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正是阿Q。只见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三角裤衩,人冻得缩成一团,直打哆嗦。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小尼姑想起了他那次到庵里偷萝卜。
“我没有呀,我……”,阿Q“啪”地给自己一耳光,跪了下来,“我去打麻将,输了一万八。”
“啊?!”小尼姑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的,赵白眼,赵司晨他们真不是东西,串通起来搞我一个。”
“那你为什么还去?”
“我,我憋不住。”阿Q快哭了,“房子,明天要卖了。”
“什么,你?”小尼姑急得直跺脚,“你把我坑苦了,当初,你对我耍流氓,我没法,只好跟了你,现在……。”她一声大嚎,冲出了屋子……
……
阿Q又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去了。
钞票,洋房,女人,全飞了。
赵司晨、赵白眼、小D、王胡这些家伙,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妈妈的,真太妈妈的了,钱又让儿子们骗走了。”阿Q一天到晚打自己的耳光。
“先前我比你阔多了。”这回阿Q说的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