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光,穿越了四季风景
“阿姨,您为什么每天都在这儿扫地呀?”“这是阿姨的工作,这是咱海拉尔的地。”那年,我4岁。于是,年岁已久的对话再次浮现在脑海。这篇文字,敬与无闻的您。——题记
和现在一样,您的身影在漫天雨雪中显得那么瘦小。环卫工人,橘黄色的工作服总能在人们最需要的时候,尽职的走进眼帘前。从幼儿园出来,我的调皮让雪水打湿了裤脚。远远看到您埋头苦干、清扫着积雪。裤腿还很凉,似乎雪花冻结在一起,但是,心却暖和着。那年,我4岁。似乎您的身影,一直伴随着我的记忆。
春夏秋冬的四季里,小城总是少不了这抹鲜亮的光芒。橙黄色,象征的是城市的清洁卫生、代表着一个家园的干净与温馨。我为您们骄傲着,这清扫马路的工作,只有上帝青睐的天使,才能胜任。
于是,我在春天看到您的笑脸,我从斑马线这边走过,经过您的脚前,您抬头冲我笑笑,汗水划过发迹。我来不及说一声,汽笛的声声就将您淹没在那边。经年后,我还是要在文字里写下——这是我今生见到的,最朴实、最平凡、却也最温暖的笑脸。
上小学了,我在夏天看到您的无闻。雨水总是夏日闷热时的救星,落在地上,却也成了出行的大麻烦。每一次,我都得湿淋淋的回到家,雨水湿透了袜子、冻得冰凉。我不会抱怨天气,我知道有您。您穿着长长的筒靴,站在马路边挥舞着大扫帚,沉闷的天,泥泞的地,不必说风景迤逦,您俨然就是无闻的风景线。我想说,这是我在梦中无数次见到的,最辛苦、最无闻、却也最难忘怀的汗水。
转眼间秋风吹来,我在秋日听闻您与枫叶的歌唱。马路旁堆积着陈叶,似乎聚拢在一起的它们,也在向过往行人炫耀着过去时的风景。您不说话,依旧低头。我总是见不到您高昂时的样子,为什么不昂首挺胸呢?您又憨厚的笑笑,我无言,一切却也了然。环卫把腰低下,是为了让你我出行时,可以一步一步走的顺畅。秋叶沙沙,我捕捉到您与它的合影、就在不经意的那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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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忽降,我在冬天看到您在北国辛勤的奔走。“阿姨,我来吧!”总愿意在冬天出外走走,看到她的身影,又怎能无动于衷?但阿姨婉言谢绝了,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那双手上,满是褶皱。不尽哑然失笑——几年前,那该是怎样的芊芊玉手呢?我要轻声告诉您,这是我见过的,最慈祥、最温暖、最亲切的手。
四季路过,当我停下键盘的敲击,透过窗户,再次看到了您忙碌着的身影。马路干净了,那道橘黄色的光更亮了;下午上学方便了,那抹难忘的笑脸凝固了……13年,我的每一个四季记忆中,都有您的相伴。这是我第一次想起为您写一章文字。我与您的目光相对,心被瞬间填满,不知名的温暖、不知名的感谢。于是,这道光,穿越了四季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