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眼
每一种事物都有它所对立一半,
我站在你们所看见的另一半。
用那单眼俯视整个世界,
痴望着一切一切的空白。
然后傻笑,然后哭泣。
最后对自己说;
---至少我还有单眼,
右眼看不到的影子,
那是用昨天的回忆,
所谱写的。
左眼不懂的伤痛,
那是我们过去,
都不曾珍惜的美好。
嘿!你们知道吗?
一只眼的世界那般苍白。
一只眼的世界那般孤单。
一只眼的世界那般无奈。
一只眼的世界那般干净。
我无法拥有那些美好
同时也不会触及,
---另一个对立面的丑陋。
其实,我不怕白色的。所以当医生将白色的药液滴入我的眼睛然后用纱布遮挡了我右眼能看见的景物时,我依旧骄傲的抬着头。配合着不让药液淌出来。
(我一直认为,右眼能看见的美丽,左眼同样也可以)
好像秋天早来了,甲型H1N1流感也更加张狂了,学校每天都要体温检测,我顺着初一年级组的队伍望去,长长的队伍超出了人行道,在机动车道上分出一条界限。人群尽力往里挤。不知是谁带头,经过我身旁是都巧妙地转开,或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风冷冷的,我的右眼也应该感觉到隔在纱布外的的“寒冷”了吧。
挤出那队伍,抬起头,拢了拢衣服。然后向着第三栋教学楼走去,途经走廊同学们都笑笑,然后用半嘲笑的口气说;“不错,不错。有点像海盗船长,很帅的独眼诶”我不开腔,不在意的耸耸肩,尽管那时候明明很想哭。我害怕,害怕同学们嘲笑我,害怕他们都用怜悯的眼神看我。害怕自己心底的那份怯弱。
“嗨,你眼睛怎么了?”他们千篇一律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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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千篇一律的回答着。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拉打上课铃。兔子吃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担忧看着我。用口型询问我怎么了!那时候,我笑了。后面才发现只有面对兔子他们时自己才会这样的笑。我报以安慰的心情冲她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然后毫不在意的回到座位。
(“你的眼睛怎么了?”)
(----它只是不想看见另一面的现实)
死撑到下课,才发现用一只眼睛看待世界这么累。兔子飞奔到我的座位旁,欲要拆开纱布。我哭笑不得拍下了她的手。假装愠怒的看着她,学着大人的口吻说;“你这死丫头,想谋杀啊”兔子笑了,鄙视的看着我说道;“其实,我更想确认现在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这样以后就可以欺负你了”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我看着那很白痴的背影,心里却暖暖的。
不知何时,秋来了。树叶落下来时,我习惯性地用单眼去看。习惯用单眼去鉴赏那零落的忧伤。 后记;
学校开完家长会,我便去换药了。依旧骄傲的昂着头,依旧骄傲的望着这个世界。纵使我知道,在我身后有无数不同的目光,有无数不用的想法。但是我想我注重的应该是落在我心上的那道。那是兔子真实的担忧,那是兔子不会伪装的怜悯。
每一个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
当无视掉那些虚伪以及忧伤时。
人们多半会发现,
遗留在那单眼世界的。
始终是那最真挚的。
我痴望着,
用单眼--
回应你们的种种不同目光。
单眼那是我们触及不到的空白
“嘿!你眼睛怎么了”
“嘿!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