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那,宁静的故乡
故乡,一个怀有太多深厚含义的词语。而在我心里却始终是陌生,含混不清的。
从小和外婆家生活,接触。“奶奶”“爷爷”在记忆力的片段少之又少。他们都远在故乡。年迈,满脸布满深深的褶皱,像极了学校里苍老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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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误以为妈妈的家乡就是我的家乡。而长大后终于明白哪里才是我的根,哪里有属于我的土地。
故乡的所有都是陌生的。09年的春节第一次回家乡过年。一路上胸中一片空白。习惯了在城市里热闹的春节,突然回到老家总是觉得拥有了无限的期待,还有宁静的气息。
爸说,有十八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很怀念,很怀念。
小时候回过老家,记忆里是破旧不堪的,贫穷的,满是乡土气息。从家门口出来直走,穿过马路,有条小河,河里生活着很多小鱼。然后,这就是我对那里的全部记忆了。
正值春节,想象中应该是热闹的。应该有唱戏的,也有集市,路上应该能看到很多孩子,打打闹闹穿着新衣服互相炫耀。因为今年没有下太多雪的缘故,所以也许看不到堆雪人,打雪仗的情景了。然而那总归是我的想象,与现实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依旧是夹在山间的小村庄,一条蜿蜒曲折的马路,左边是河,大片的庄稼地。右边是看起来错综复杂的低矮房屋。这就是父亲生活了十几年,拥有了无限苦难和童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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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宁静,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才听见路边院子里的狗旺旺的乱叫。每户门前都贴着春联。但是这种寂静,在心里总觉得不是过年的样子。
柏油马路上空荡荡的,新翻修的路面,看不出一点时间划过的痕迹。下车后,帮爸爸拿东西,停车,然后就此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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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不用于城市的地方,生活缺乏了太多的乐趣。没有商场,没有ktv,没有网络。但总有一种气息感染着我,后来才懂得那是什么。
中午吃完饭出去瞎逛,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是我喜欢的环境,多年来未曾享有过。天是湛蓝的,很蓝很蓝。还未到春天,原本以为可以闻到土地新翻后的清香,然而归于一直没有下雪,空气虽然清新,但却干燥。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平静的心情,没有了任何的波澜,荒凉,不知原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感觉。中午,太阳打亮,下河的小坡上有三四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妈,不新不旧的衣服,坐在树桩上。那是一棵看起来长了很多年的老树,根须露在外面,苍老黝黑,皮肤干瘪,看起来好像一碰那树皮就要马上掉下来了。是不认识的人,但是看到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们,看着我笑了。一种陌生的,温暖人心的纯朴笑容,就像这里的一切,安静,让人心情舒畅,没有了可以描述的语言。而在城市里混杂的空气和环境中,人们因为太快的生活节奏早已失去了这种美,太多的时候,太多的人看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碌碌无为,却忙忙碌碌的度过每一天。
故乡的春节是安静的,只有过年的晚上听到稀疏的鞭炮声。弟弟站在院子里放炮,放烟花,天气寒冷,我只是一个劲的打喷嚏,紧衣服。弟弟开始放烟花了,仔细的看着他,但是风太大,难以点燃。第一个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太空,在这夜晚里显得格外耀眼。爸爸说,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像烟花一样绽放,划破着冷漠的世界。但却不是转眼易逝的。
回家之后,深深的怀念那股乡土气息。怀念门前的那条河,怀念那棵裸露根须的大树,怀念那属于我的一方故土。
我怀念那,宁静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