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我该怎样看你
你是永恒,你是独特,你是不可逾越;你是疯狂,你是孤傲,你是桀骜不驯。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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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传记摆在书桌上,深蓝的背景配上你的自画像,深邃而幽远。透过100多年的时光,你的眼睛,仿佛在凝视我,好像有好多话想对我说。你想诉说什么呢?你的背后是扭曲的线条,你的嘴紧抿着,颜色是沉重的深色。我能看出痛苦、无奈、愤怒,从你的眼睛里。
翻开第一页,是厚厚的塑料纸,4页,印着你的代表作,一幅又一幅。第一页便是那著名的《向日葵》。这幅画我已不知看过多少遍,但这是我第一次用你的眼神观望它。暖黄的背景,鲜红的菱花,如簇簇跳动的火苗。人们说你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我却看到你的火热与激烈。你笔下的向日葵的花瓣是低重的,叶子是蜷缩的,让我想起了凡。高奶奶的话:“这个人一定是不快乐的”。
当年的你,的确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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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怀才不遇来形容你其实并不恰当。因为并非人们有眼无珠,而是整个社会;整个时代的审美观不同。不同的时代造就不一样的成功,你的作品在你死后才得以出名。我想,你的作品之所以会经久不衰,或许有很大原因是由于你的画中蕴藏着丰富的感情,纠结而奔放,让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为之颤粟。
当你真实的活着时,没有几个人愿意接近你。你孤独的向画板上泼着色彩,勾勒着线条,心中的郁愤只有在与弟弟的信中才得以泄露几丝。与弟弟共同支持你的是哪位颜料店的老板,在你的作品并不值钱时允许你用它们换取颜料。多少年以后,当你住进精神病院时,你还会想起他们吗?
你的后小半生实在精神病院立度过的。狂乱的生活难以描述。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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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临近终点时,那天,医生子啊办公室里刮胡须,你进来了。嘿嘿地笑:“医生你干啥呢?”医生很警惕:“你要干什么?快回你房间去!”你又“嘿嘿”傻笑了几声,迈步回屋。
览过整本书,你仿佛一直是老成而沉默,唯有那段时间,你真正成了一个孩子。经历了一生的蹉跎,你最终在终点处才得以泄露心中的快乐,即使这快乐中蹂杂着痴狂,也同样感人至深。
凡。高,我该怎样看你,同情?敬佩?感动?你的一生,充实或空虚,高兴或遗憾?你仿佛热爱着生活,我却看到你的痛苦。复杂的你没有人能了解,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