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只见得那如墨缎般的天空中，幽静。“啪”，路灯亮了，炽白的光把我周身都照亮了，一草一木都在光中默默看着苍白的我，默默看着我手中红得刺眼的试卷。

“又是这么差的成绩，你都多少次了？难道英语老师只教其他同学不教你吗？”我低着头，不敢正视妈妈的眼睛。

一滴眼泪极不争气地落进汤里，荡起一阵阵涟漪，汤水一圈圈漾开弯弯弧度，就像在嘲笑我的无能。渐渐的，老师的声音也溶在波痕中，越来越清晰：“79，你这次考试才79分，怎么可以这么差，我教得不好吗……”。指间不可控制的颤抖，手掌中满是紧张的汗水，伸出双臂接过试卷，在刺眼的红与白中，是老师失望与否认的脸。

抽出书桌里满是刺眼红的试卷，静静走到花园里的小高台上，扬手之际，一片翻飞的苦果。面对风中飞扬的、布满红色标记的试卷，我心跳的节奏，仿佛心电监测仪上显示的垂死者的心跳图像，先是几个大幅度颠簸的浪纹，接着扯出一条消失于尽头的直线。

“想要改变吗？”一个仿佛很远的声音从每张试卷中传出来，从我的心底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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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每一张试卷，手中的笔怎有停下来的可能？笔忙碌地在每一张试卷中穿梭，留下一道道注解和各种各样的语法，夜深人静时，一个个绕口的单词环绕着、侵占了我的耳朵，深深攻下我的脑袋。

眼前突然投来一片阴影，一杯浓浓的牛奶放在了我的面前，奶香味充满了我的房间。“加油！”爸爸笑眯眯地看着我，回头妈妈正倚着门框，冷冷说：“你这才终于懂得努力了？你能赶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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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我自信满满地对妈妈说。妈妈愣了一下，和爸爸相视一笑。

“89分……”

“97分……”

“115分，你这次考试115分……”又是一次大考后发成绩单，我再次伸出颤抖的双手接住老师递过来的试卷，热泪盈眶，泪眼迷蒙中我看到老师赞赏的微笑，老师身后教室外的天空格外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