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而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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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用厚实的肩膀为我扛起一片快乐的天空,让我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您的眼睛,您的话语,您的期待,您的爱。我都会用心去读,去铭记,去完成,去感悟。
父亲啊,您第一次对我说“好好读书,走出大山,我做不到,可你做得到。”
是在那个开满映山红的季节,那时我刚上学,您来接我回家,我便拉着您的手蹦跳着非要背当天的功课给您听,您笑脸盈盈的对我说:“好好读书,走出大山,我做不到,可你做得到。”那时的我懵懂无知,读不懂您的眼睛,您的话。
父亲啊父亲,时光匆匆,几十个春秋您一如既往,默默地耕作,默默地期望,但您忘不了那个寒冷的季节吧,因为那时的我让您伤心了。那时的我正处于忤逆的青春期,把您的宽容和关爱当成了放任,和班上几个不务正业的同学胡作非为,终于在这一天打伤了同学,老师和同学的家长大发雷霆,您匆匆忙忙地从地里赶来,在老师面前您并没有骂我,没有让我难堪。只是一个劲的请求老师和伤着家长的原谅。我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您,但更多的是不敢面对老师满脸愤怒的表情,任由您一个人站在那儿替我求情,替我受过,之后的一切我便混然不清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后来,学校决定让您带我回家,等候学校的处罚通知。路上您一直不开口说话,快步地向前走着。我也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不知不觉,路面已渐渐模糊了,寒风也呼呼地刮起来,您终于停了下来,把紧握在手中的包裹打开,拿出一件大棉袄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给我穿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地读书,那样才能走出大山,爸爸老了做不到了,但是你可以做到。”您的表情亦如往常一样平静,但面容却信显憔悴与苍白。此刻寒风刮着更加猛烈,而我低着头,不敢正视您布满血丝的双眼。您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我多么的希望这寒风能刮走一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我是晴自庆幸您像往常一样并没有惩罚我。
这一晚,母亲早早的睡了,您和我正对坐着,谁也不说话。终于,您开口了。您说:“先去睡吧。”可我并没有。因为您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您的脸色惨白,微弱的灯光下,第一次注意到您的身体已消瘦到这地步,胸前的骨头隆起,背也有点驼,肩膀也显得不再那么宽厚有力了,满头金丝也尽数变成白发,父亲啊父亲,在我的记忆中您不曾这样苍老啊!我的眼眶有些发热,但还是忍住了眼泪,涌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瞬间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但却不再害怕,因为我读懂了父亲的眼泪,读懂了父亲的话,这一刻,父亲老了,而我长大了。
父亲啊父亲,传说父子前世是兄弟下辈子也将会是兄弟,您这辈子为我操劳的已经太多了,那么下辈子就让我为兄您为弟,让我好好照顾您,以报答今世您对我的深深的恩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