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紧那根连着风筝的线
“叽哇——叽哇——”,电话听筒里传来轻微却分明的噪音,这噪音是由于两个串联在一起的电话同时接听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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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同学玲打给我的,会有谁用另一个电话“接听”呢——不是妈妈还会有谁!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是失面子啊。我气得话都说不流利了,胡乱结束了通话。我感到脸上热乎乎的,怒火上窜,几乎冲出脑门子去了。我从房间里直奔到客厅,妈妈的手才刚刚离开话机,看到我狠狠地盯着她,一下怔住了,她还想大事化小:“哦,你同学打来的哦,我还以为是谁……”
“是谁,你不就怀疑是男同学打来的!”
被我说中了,妈妈有点尴尬:“唉,就是听一下你的电话嘛……”
“我不想你听!就是男同学打来又怎么样?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的脸都丢光了!”我喊起来,眼圈都红了。妈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起来。我越想越气,恨恨地跑出门去。妈妈急得直在后面叫唤,但她越叫,我反而越加快步子,把她的叫声远远地抛在脑后。
要去哪里呢?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委屈在胸中起伏。
前面草地上,有对母女在放风筝,她们笑得多么开心啊。我在一旁坐了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看着她们,我都不知是不是该羡慕她们。曾几何时,妈妈也是跟我处得心贴心的啊,可是等我上了初中,就神经质起来。
那母女俩放的风筝好高啊,一来风大,二来,那母亲的技术真的很棒,她不时松一松线,又紧上一紧,这边跑上一跑,那边走上一走——还别说,跟妈妈控制我一样!
我感到好笑,怎么会胡想这样的比方。妈妈的“技术”比人家可差多了。
忽然间,玩得开心的那对母女惊叫起来,原来那风筝飞得太高,大概是碰上一阵风大,将线扯脱了,自由自在地飞走了。
唉,我要像那风筝就好了。我的视线追着那风筝,看它扶摇直上。不料一会儿风筝突然一抖,急旋了几下,然后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头栽下来。它掉落的地方,正是一条小河。
那对母女惋惜地叫了起来。我怔怔地看着,若有所思。
“青青,青青!”妈妈的叫声突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而我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妈妈的“技术”如何差劲,但如果女儿是那风筝,妈妈一定会牵紧那根连着风筝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