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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支点

时间: 2020-10-29 | 投稿

其实没有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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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什么地方。”我问

“东非大峡谷。”他答道。

“怎么样…或者说,怎么形容’我接着问

“…。“他不说话。

“到底怎么样诶?”

“…。”沉默

“你快说话啊!”我歇斯底里。

“…。”还是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我又从这个傻傻的没有几句对白的梦境醒来。头皮在隐隐地作痛。仿佛是有人硬生生地把我从梦境里扯了出来。动作简单又粗暴。

望向窗外,风吹动房间的窗帘。

天空高远,日光倾斜。

脑子里好像还没适应现实世界的回归,嗡嗡作响。像是断裂的东非大峡谷,无尽的失落和膨胀的虚空次第埋葬。

我抓起床边柜子上的药一吞而尽。麻木的神经感受不到一点苦涩。

我又沉沉睡去…。

与奔疾而去的时间背道而驰。而我还在沉睡…。

“克莱恩-莱文综合症”

我看向病历簿上模糊可见略微泛黄的字。

这是一种周期性嗜睡与病理性饥饿综合症,具体表现就是,嗯…嗜睡与贪吃。

我拖着臃肿的身体坐了起来,回忆起我的高中。经纬线,等压线,时区的换算…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所有地理书上的知识。却忘了其他所有的内容。

自从在高三的那个关键的时刻确诊了这病后,我就休学了。

至今我还记得数学老师诧异的语气与目光,浅浅的恍然大悟。

“难怪这孩子老在我课上谁觉,原来是有病啊,这个时候…。诶,可惜啊,可惜啊。”好似有无穷多的遗憾与叹息。

我含着了泪把书包收拾好,原因是我瞥见了地理书我多么想去一去的梦幻。它在高中这个深渊里给了我希望。在那段艰苦悲伤的日子里光是在草稿本写上旅行这两个字,就是多么浪漫到不可救药。

我的梦想是踏过每一片荒芜与苍凉。

后来毕业的毕业,辍学的辍学,天涯海角,各自离散。许久不曾联系,彼此间隔着看不见的河流,我可以听见河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它绕过我们中间空白的那些时间,然后一路向前。这段时间,我们各自行走在虬乱的轨道上。有人夹缝求生,有人一路凯歌。

我无权知道这么长久的时间,他们以怎样的状态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有人做生意,有人打工。而我整整四年都呆在家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二十三岁的我整天做着那呆呆的梦,梦里我看见了另一个我自己。我他问去过哪里。他有时会说是毛里求斯,有时是马尔代夫,有时是巴塞罗拉。我接着总会千篇一律地问他怎么样,而他却总是沉默不语。我知道,因为我自己都没有去过,即使在梦里都没有去过。

长时间的睡眠让我的头脑已经开始不清晰,大量的兴奋药物使我记忆大不如前。上周听到高中同学的电话里说某某某又结婚了,新娘还是我们同一届毕业的。我搜索尽脑海里每一个角落,却不记得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准我还抄过新郎官的作业呢。”我自嘲地笑笑。无尽的悲哀。却如胶状的漆黑把我淹没。

梦里自然会把这种悲哀放大,大到我无法承受,醒来时在掉眼泪,只是身体和心同时是安宁的,大概是因为知道,今时今日,在我被药物和睡眠麻木的神经里来说,依然有牵挂,似一个不可磨灭的支点。杠杆起我瘫痪的人生。我起码还有未完成的梦。

我想去旅行。

妈妈当然会义无反顾地阻止我这个危险的念头。我看向眼前苍老的母亲,思绪有朦朦胧胧拉扯而来。那一年祸不单行,不仅我生了这么稀奇古怪的病症,器官也随之衰竭。父亲的公司债台高筑,疯狂地父亲孤注一掷想抢在公司倒闭前上市,

才能化险为夷筹得钱来给我治病。

结局是…他因非法挪用公共财产被判刑7年。

我想哭,我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怪物。我像童话里的睡美人昏睡却十足像个怪物。给家里带去灾祸与痛苦。

我想起几年前自己在日记里写到过的“痛苦什么的我们都不懂却感同身受”。那时的我,应该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每天想着如何在篮球场上奋力战斗的少年。

时光变迁,再也回不去。

仿佛永远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时间,用恰当的努力。支撑着我去实现这未完成的梦。谁告诉过我梦想梦想不只是梦也不只是想。亦或者说对那种古老的“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的重新遵从。我还是决定做出一切我想做的,免得等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的那一天,心里有那么不甘,甚或这不甘本不必等那么远。

4月四号晌午2点48分,给母亲的信:

“我深夜到达,

在静静的一群斑马下扯掉所有的动作,

因为兴奋而彻夜未眠。

东非的太阳代替了我。

没有入睡也没有提问。

大峡谷的风吹拂着我疲惫的心。

我想是时候该以入睡。”

我远眺大峡谷的绚丽,闭上眼睛,缓缓向深谷前行。

我飞了起来,紧紧的拥抱我的梦。犹如像以往一样坠入梦境的深渊。

“就让我在梦里一病不起”。远处,一张小纸条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其实找不到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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