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枚人生的章
布白、冲刀、切刀是篆刻之基,布白为先,落刀在后,时而冲刀,时而切刀,顺刻势而为。人生之雕琢亦如玉石之篆刻,三思而后行,三思即布白,后行即落刀,若想刻好一枚人生的章,布白、落刀,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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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白者,格局也,以“我”观物之“我”,即我于己、于人、于万物之体认。布白当有境界,境界则有高下之分,境界高者,光风霁月,高山景行,懔懔焉,皓皓焉,不囿于方寸,不拘于须臾。大漠黄沙、马嘶驼吟,残垣断壁,莫高窟成了樊锦诗的“归处”、生命化不开的底色,这离不开她对自己“敦煌的女儿”的布白。猥琐卑劣之人眼中如何容得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坦荡?庸碌狭隘之人耳畔如何响得起“潮落江宁,海晏河清”的升平?胸中有丘壑,方能于布白之时汇聚江河。人生亦当有大格局、高境界,越过一时、一隅来看当下,不避龃龉,不矜荣华,立身、立言、立德,善养吾浩然之气。
篆刻是时间的艺术,冲刀也好,切刀也罢,终是一刀接一刀地刻;人生亦是如此,锦绣坦途也好,荆棘坎坷也罢,终是一程更一程地走。再是微不足道的一刀,都要想好、看准、刻稳,落刀即无悔,因为无法预知哪一刀便是那颗毁了一场战争的马掌上的铁钉,便是那只扇了扇翅膀就引发千里之外的龙卷风的蝴蝶,人生的每一步亦是如此重要,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无不警示后人注重“一日”“一步”的累积,甚至这种警示还须内化为精神自觉,例如“君子慎独”。始终心怀布白之初心,以“首刀”之心刻每一刀,刻一刀停一刀,听循前一刀的“指示”,虔诚谨慎地落好每一刀。
篆刻亦是空间的艺术,横与纵、重与轻、粗与细、直与弯,刀刀不同,故下刀的手法各有其“用武之地”,其中冲刀与切刀是最基本的刀法,势必熟稔于心,方能因地制宜地衍生出其他刀法,正如《孙子兵法》所云:“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只有当基本刀法掌握到“技近乎道”的程度,才能“排列组合”得游刃有余,这要求我们做到“君子不器”:拒绝设限,突破可能。方法没有高下之分,正如邓小平爷爷所言“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可墨守成规,亦不可剑走偏锋,固基为本,顺势而为。
“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作为日新月异的新时代青少年,不畏巨变,心有布白,朝乾夕惕,盈科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