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轼在一起的日子
如果时间问我,你喜欢生活在哪个朝代?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宋朝这个答案,因为宋朝有我所钟爱的苏东坡。而我愿做他的朋友,邻居或者弟子。他不像一个腐朽的乡绅官吏,或者一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书生,他似乎更堪比当今的某些男性,不只才华横溢,对生活,生命,他投注了百般热情;对世事,人生,也自有一番别样的经营之道。苏轼是高人,我愿和他在一起,向他潜心学习。
和苏轼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愿做他的挚友。春日游玩,饮酒唱和,“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泛舟西子,看湖光山影,“作个归期天定许,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盛夏时节,醉卧荷塘,鸥鹭惊起,也惊起点点少年愁,“曲港跳鱼,圆荷泄露,寂寞无人见”。借着难得的明月,我们“把酒问青天”,共同许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心愿。风来了,夜深了,“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我们“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做他挚友的日子里,有花,有酒,我感觉到青春可以如此风般飘逸。他的年少轻狂,他的卓然独立,都令我倍感愉悦。
和苏轼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愿做他的邻人。清晨起来,看他和妻子王弗“小轩窗,正梳妆”,“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墙里秋千墙外道”,我总会听到“墙里佳人笑”。想必是他正与娇妻玩耍,相濡以沫,多甜蜜的一对,真是羡煞一旁的我。朝中无事时,他会邀我去趟赤壁,看“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面对“大江东去”,我称他是“千古风流人物”,他仰天大笑,说人生不过是一场梦,“一尊还酹江月”。若是归来途中遇上大雨,他会劝我“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于是我俩“竹杖芒鞋”跑起来,他又大笑道,这风雨有啥好怕的?“一蓑烟雨任平生。”到家时,我们“回首向来萧瑟处”,风光旖旎,“也无风雨也无晴”。有些夜晚,我在园里会见他“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是宋神宗让他心烦呢,还是王弗不在家?他远远看见我,便招手说着:“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做他邻居的日子里,有美景,有温情,我感觉岁月酒般浓烈,锦般柔丽。他的超然豪放,他的温柔体贴,总是让我赏心悦目。
和苏轼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愿做他的弟子。密州出猎中,他笑着和我谈起年轻时的自己一副轻狂的模样。他说现在也不差,还能“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他说完,抽过我手中的弓箭,“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乌台诗案后,他一下子老了,“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师傅他多失意呀,“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想想师母也离他远赴天国十余载,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师傅。每回青灯月影下,他总会失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当一切都如烟散去,昨天成为不可温习的梦,他沉默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但苏轼毕竟是苏轼,作为豪放词的先驱,师傅他怎能老哼唱惆怅的曲调?他让我替他买壶酒来,喝了几杯后说道:“谁似东坡老,白首忘机。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多豁达的男子,多有个性与思想的词人,面对艰辛的生活,依旧把它如歌吟唱。宋朝是个疯掉的年代,但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我便有血有肉,我便诗意地栖居在人生的枝头,唱出灵魂自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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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和苏轼生活在一起,可以延长我生命的长度,可以挖掘我思想的深度。即使遇到百般挫折与磨难,我亦甘心,还要连叹几声“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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