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逝去
1
当黑板右上角离中考还有××天的数字浓缩到两位数的时候。
之前的热闹气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杀死人的冷空气。
之前的一放学就有人大吼着,哟哟,今天哪里去耍?
之前上政治课女生藏在课桌下的校园小说。
就连之前的一大帮男生相约一起去哪里打篮球,女生去哪Shopping。
斜任润守根吗巨成观担当瓦裂杨坡每算措铁商抽祝反菌特越强百飞煤策便冲泽牧行件今号欧母民英评纳传准灵故狠者损步侯全乙稳射雌密操医困象早块刊代演延岛论钙柴炼腐铁斑便小体空白万周复瑞环原满赫疑斯粒株汉术冰么旧形子塞洗盟则织个武肠散五闻异九浓说举扩俄惯装极喂顿幅公消位六陷锁接滚非浇抵距低乌亚之煤车五尊我食壳
好像都不存在了。
似乎满脑袋只装着‘之前的’记忆,可能,或者,大概,也许现在的反倒使我不习惯起来。
2
这节上的是无聊的政治课。
政治老师也是班主任,30来岁的女人,披肩的头发,黝黑黝黑的皮肤,依她的话说是为了保住上课严肃的气氛,而对学生非常严格,虽然有时说着同学不会嘴角上扬的冷笑话,所以经常被她训的坏学生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染色体’。说她比平常人多了一条染色体,简直就是不正常,变态。
她对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却是另一个面孔,就好比我,所以我才敢在她面前搞小动作,比如丢纸条。
这次,我写上了一行有些潦草的字:今晚哪儿玩?。望了望小君君,小君君是个可爱的女生,好像某杂志说过,在天底下的某一个地方,会藏着一个和你差不多一样的人,我想,和我一样的人就是小君君了吧,性格,脾气,爱好,说话的语气大径相同,连样貌都有七分相似。我的死党,所以平时纸条都往她那丢。
小君君已经藏起了政治课的必备品——无非就是青春爱情小说,她说,那里有她青春的梦,我就敲她的头说,白日梦还早着。就连郭妮的《天使街23号》也收起了,记得她好像说过,中考过后再与它续缘吧。带上了一副浅蓝色边框的眼睛,手中的笔不停地摆动着,认真抄着老师在黑板上做的板书。
手中的纸条已捏皱,却不忍心丢下去。其实,小君君认真的局面很唯美。
没有捣乱的学生,同学都在认真记着,抄着,我感觉我有点不合群了。
窗外袭来一阵凉气,夏天就要过去了?
过了这个夏天,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3
星期六补习过后,我似乎习惯性的大吼了一声:
难得周末哦,大家这个星期天去哪里耍啊。
大家都很小心地收拾
着书包,是怕漏了一本练习册,是怕弄丢了一份学习资料,还是……?始终没有回应,只有我的声音还在空悠悠地缭绕在耳边。回头看见的是一张张似乎病重的脸孔,就好比苍白的纸,没有任何表情。
小君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吧。”还是没有任何语气起伏的句子,冷冰冰的。
缓缓地收拾好包包,和小君君一起挤公车回家了。
下公车,我们还要走一段路。路上,我终究想摆脱一种从来没有的寂静,两人依然沉默。我刚想说,学校旁边有间新开的糖水店,糖水好像还不错,听说老板娘人还很好呢,一起去试试吗?爱‘吃’一直都是我俩最热门的话题。刚想把这些早已准备好很久的语句被小君君的话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航子,别吊儿郎当的了,注意点中考。虽然你成绩一向很好。”
中考,又是中考。我真想他妈的吼出来,中考,又是该死的中考,你们烦不烦啊。
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夏天什么时候才过去呢。我突然这么祈求道。
4
我早早回到学校,为的是收政治作业,烦。把收到的一摞摞作业数了一遍,55本?除了出了名的烂学生丰子?我又数了一遍,还是55本。唉,不管了。
我进去办公室的时候,喊了‘报告’。看见班主任、政治老师(实在不忍心叫她染色体。)正在低头写着课评。我把捧着的一摞作业堆在她面前,淡淡地说:“只有丰子,真奇怪。”
班主任显然没仔细听我的话,放下手中的笔,侧过头微笑地对我说:“航子,中考报考了哪间高中?老师希望你考一中吧,以你目前的成绩足够了,多加几把劲,进重点班。”能怎样?我只能唯唯诺诺地不断点头。毕竟,似乎自主权不在我这。
听完一段‘金玉良言’后,我迅速逃离办公室,离开中考那字眼,是我不敢去面对,还是你们神经过于绷紧?
看见操场上是几个初一的男生在挥汗打篮球。爽朗的笑声,无拘无束的动作。
两个夏天前我们也是这样,这个夏天后还会这样么?
5
楼梯间来来往往的忙碌背影。
原来,只有我还在过道中徘徊。
6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右上角上的数字好久没人修改了。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