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同行
不知是年少无知,还是事实就是如此。进入这所学校上七年级时,我认为夏老师是学校里最年轻、最帅气的男老师,为此,我还傻傻地、小小地自豪了一段时间。然而现在,不知是人到中年难免发福,还是当初的我不懂审美,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但唯一不能否认的是他影响了我,赶走了那个噘嘴皱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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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大人的聊天及哥哥们的评价中,我一直以为夏老师如神一样的存在。如果非得说是哪个神的话,那就太上老君好了,毕竟他教书似乎有些年了,因为是那种满脸皱褶、严肃古板的老师吧。但初次见面时——
他一脸笑意地从远方跑过来,我呆呆地问了问旁边的姑父:“他是哪个?”姑父略怔了下说:“他就是夏老师啊。”我瞪了下眼睛,不敢相信:想象中的古板老头呢?怎么会这么年轻?接着,他和姑父进到学校的房子里攀谈起来,留我一个人像根棍子一样杵在他们面前。我四处张望,企图寻找一张凳子摆脱这种尴尬,但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样子,只好作罢。于是,我一言不发地从开始站到了结束。期间,打量了夏老师好多眼。最后,准备离开,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顶说:“长这么高了。”我就扯了嘴角笑了笑,谁知道这是不是为冷落我这么长时间的一种补偿呢?
开学后,他对我照顾有加,会找我谈心,会在考试后给我分析,会在课堂上开我的玩笑(当然,似乎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我就姑且当作一种恩宠吧),就是因为他的幽默、他的亲切、他的宠爱,我渐渐没有了最初的害羞,胆子甚至大到敢在他面前生气了,于是,我一步步地让他颠覆了对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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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时,他认为我是乖乖女,斯文安静。没多久,我原形毕露,成为了他眼中脾气暴、小家子气的坏女孩。再后来,我叛逆,不懂事,他见我都皱眉。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三年下来,我与他有过种种摩擦,我嫌弃他审美有问题,越来越胖,喜欢把他的思想强加给别人、喜欢侵犯别人的隐私……怨过恨过,终是在他的笑容下一带而过。现在想来,自己何尝不是少了份沉着,总是在不经意间伤了别人的心。
但庆幸的是,夏老师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反而是原谅了我种种任性的行为,用语言教化我。我总认为自己于班主任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或许有些矫情),但有说不上来到底哪点不一样。
我想,此后再难遇见这样的一位老师,可以把他当朋友,乱开玩笑;可以把他当父亲,倾诉心事;甚至可以把他当敌人,冷眼相待。
人就是这样,总是到要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眼看着一天一天减少的时间,我却对他倍加留恋……
一幕幕,已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但请原谅我手拙,无法用生动的文字描绘出来。但,看不见的不等于不存在,我相信有一天,当时光像缓慢而柔软的云朵般掠过生命,最终留下来的必定是温柔的回忆。
最后,还是要说,谢谢你的存在,伴我同行,给我这么多宝贵的人生财富,明媚了我的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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