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地在震颤
沿着小城的铁路线能走多远,夕阳目送我的背影。锈迹斑斑的小站,好像许久没有人坐过的候车厅。月台的黄昏,暗含一种颓废与无奈,把呈在视网膜上的幻景渲染成土黄色。
没有人,更没有送别。土坡外,铁路旁,荒草碧连天。六月他们在高考;我故作沉默。他们漠视蓝天白云,我打岁月胡同走过把一抹微蓝放进书包的侧兜。昨天,我请猴子去吃炒米饭,在楼下的小吃铺猴子狠狠地说:高考完了,一定要痛快地谈一场恋爱。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分别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我不知道该对已经惨淡经营了这么年的猴子说些什么。那一刻,我脑子是混乱的,我在想着一年后的今天。那时候的我也快高考了,那时候的我是不是也像猴子一样说出一句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呢?
猴子远我而去,背影被我那饱含期盼的眼神与黄昏无限地拉长。过了好久,我才大声冲着他喊了一声,加油猴子。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背影熟悉却突然变得陌生,拉长的突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快看不到猴子的时候,他伸出右手夸张地摆出胜利手势V。我不知道V是什么含义,是对高考的必胜,还是对未来的爱情的争取,或许这些对他在下一刻会突然变得微不足道。而那个夸张的手势的含义,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别人永远无法更无权猜透。
看着别人高考,说不出是幸福还是伤感。远去的列车,不知能否准时到达下一站,而我们趋于无助的青春谁来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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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伤心列车开往无爱边境,我们为了高考一次一次大声宣布放弃。那些情感与快乐的缺失不是我们的错,颓废与溃败也并非我们所想,我们的列车是否已经被理智搁置得晚点?而晚点的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启动爱之专列?
很喜欢蒙克那句话,“我们将不再画那些在室内读报的男人和织毛线的女人。我们应该画那些活着的人,他们呼吸、有感觉、遭受痛苦、并且相爱。”其实我们一直在呼吸,也并没有人剥夺我们呼吸的权利。只是在高考这面大旗下,把生活渲染,将情感隐藏,高呼理智与命运。我们在一番挣扎过后,不甘与无奈在灵魂中死去,我们成了听话的好孩子,被许诺将来有糖吃的好孩子。我们终于做了那个安静的读书人,窗外的雪花与雨水还有那色彩斑斓的雨伞与我们无关,与路过青春的我们没有丝毫关联。
破败的楼,即将被粉刷,穿上一身漂亮外衣,将那些雨水与伤痕掩埋。突然觉得高考就像一场粉刷,油漆涂沫完毕。所有的瑕疵都掩盖其下,所有不和谐的音符与味道都与之妥协。确切地说是与高考结果相妥协。
我在质疑,无论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一心奔向彼岸的我们,是否真的奔向彼岸之后,幸福和快乐就是永远的结局?
我们即将被那些五光十色的油漆浸染,一场交接仪式过后,我们有的成了英雄,有的将消失在一个角落远远地被遗忘。而当这一切趋于平淡,不再重要的时候,我们的青春专列载着爱已从我们的身边匆匆驶过。
我走过月台,穿过海一样的麦田。夕阳下的我,是翘首期盼,还是在做一场无名的祭奠?列车匆匆驶过,听,大地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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