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最敬慕的人是谁
要说我最敬慕的人是谁,我一定会说是我外公的,虽然外公是一个普通的人,不过,我敬慕他。
外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土地上劳动了大半辈子,把人劳动成一把黄土,坚毅又沉默。
已忘记第一次看见外公的样子,印象中的他强壮如黑熊,能一肩挑起两百斤的担子而谈笑风生。儿时的我崇拜着英雄,总爱攀在外公那宽大的肩头,仿佛那就是我最有力的后盾,给我一种安全感。如今,岁月虽已无情的在他身上刻下了道道沟壑。佝偻了那充满干劲的脊梁,用着银霜凋零他的黑发,但这一切依旧无法掩盖他当年的风采。
外公是一个憨厚、质朴的农民。他笑起来时,原来脸上密布的皱纹更密了,但他那洁白无瑕的牙齿,他那山寺里的钟声般的笑声却让他年轻了不少。外公文化不高,但是他质朴的语言中往往充满哲理和智慧。他曾说过:“声音大的往往不是老虎,虎,是深山里的虎;知,是心肝里的知。”这句话让我终生受用不尽,回味不止。
士农工商,谁是万民之首,我没有准确的意见。但我以外公是一个质朴的农民为荣。我最羡慕外公身上的那一层韧皮,那古铜色的皮肤可谓农民的保护色,那是太阳炙烤出来的;暴雨淋出来的;狂风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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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滑的韧皮,昆虫不能停留,蚊蚋不知从何下口;他睡觉时,从不曾挂过一次蚊帐,点过一盘蚊香。他光滑的背肌和臂膀平滑的不曾有过一块血块,那简直是一堵不畏风寒的墙。
他手上的厚茧又别有一番天地,不论怎么斯,依然胼胝满掌,特别是脚掌上的厚茧,甚至龟裂出一条出一条很深的痕迹。我曾看过外公用剪刀剪去那层厚皮,仿佛裁缝在剪裁衣物。我曾傻傻地问外公:“外公,这样不会疼吗?”“怎么会疼,傻孩子,这是死皮。”外公和蔼地告诉我。
一层血肉皮肤,如何踩踏出一层死皮?烁石、炙阳、冻霜、不尽的田间路,来回的踩踏,我不曾看过外公皱过一次眉或叹过一次气。外公不怕冷,再寒,也是赤着一双大脚在田埂间来来去去。他常说:“没衫怕冷,我有一条皮大衣啊!”
所以就外公而言,皮已如此,牙齿就更不用说了。他永远不相信牙齿会疼,他说:“骗人不说,不曾听过石头会疼的。”
男人,就意味着承担,就像天空承担着风霜雨雪,却常给人们描绘蓝天白云的景象,而外公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说雁过无痕,岁月无声,而白驹过隙的光阴却在生命的每一个空隙里不着痕迹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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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黄土,久经了风雨,慢慢地积少成多,再积多成堆,成为新的世界屋脊!
这就是我最敬慕的人,我的外公,他让我知道许多的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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