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翅膀聊聊天
鸟的迁徙,是关于回归的承诺。
月黑风高,白色的羽毛显得格外悲惨。恍惚间,似乎有一声凄厉的惨叫。扭头一看,慢悠悠地飘下几片羽毛,那是翅膀的眼泪。
你不疼吗?我问翅膀。
它沉默无语,半晌,才说,再多的痛也只是暂时的。受伤时,我哭泣,我悲伤,我彷徨。为了鸟的迁徙,我只能选择忍耐。我告诉自己,伤口会愈合的,绝对会的,因此,不可以让泪水将它腐蚀。
但是……你不会停下来休息几天吗?带着伤口飞翔是很痛的。
翅膀的羽毛撇向一边,它闭上了深邃的眼睛。猛然间回答道,曾经我也如此想过,但我怕太迟。带着伤口飞翔虽然很痛,但至少不会迟到。时光太短了,寒冷如冰霜的那种时期鸟儿不想过,我也一样。或许伤好之后会由于寒风呼啸再度裂开;或许羽毛会冻成冰凌,无法飞翔;或许……无论如此,带着伤口飞翔不会太坏。你应该有过那种停下来静静养伤再起航的经历吧!
的确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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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由于孤独而选择了寂寞,由于寂寞划伤了羽翼凌乱的翅膀。等我养好伤准备东山再起的时候,发现朋友们都已走远,只留下一个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在缓缓地移动。后悔过,为什么当初不带着伤口追上她们?仅仅是怕飞翔的痛苦?
翅膀说得对,带着伤口起飞不会太坏。
风吹来,我灿烂地笑,翅膀却飘下几根凌乱的羽毛。
你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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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风吹来时,我总会莫名其妙地流泪。可能风中藏着我的伤痛吧!遇到伤痛时,会哭;过后,就风平浪静了。
哦……我似懂非懂。沉思时,风又带走了翅膀的几片羽毛……柔软的那种。
我不属于这里,我要走了。明年,我会回来的,等我……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恬淡的气息,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一切又确乎已经发生。擦干泪,不要害怕翅膀上的伤口,因为它终究会愈合;带着伤口飞翔吧,不会太坏!
我望着天,望着翅膀的身影,我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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