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行
一束若晶璃般清朗的光亮,在我迷离的影子上蔓延,在混沌中似乎涌动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静静地,循着这道微光,我被带入了远方。——题记
一人闲清而置,少许有些逸致,思绪袅袅萦溯,老旧气息愈见愈浓。渐渐地,充盈了心头,毅然决然,重走少年路。步上第一方水泥硬石,悄无声息的,缓缓陷入了那些旧时光。
身旁似乎有风疾驶而过,“妈妈,天好黑呀。”“别怕,有星星们为我们点灯呢!”“哦……”女孩坐在单车后座上,清眸所泻下的如月光般柔亮的视线抚摸着妈妈额角的青丝,会意地笑了。黄昏中她们渐行渐远,我回蓦着曾经坐在那儿欢笑的我,却又将视线移向一隅,却发现被堵上的围墙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原本那柔嫩的枝桠也被排在了墙缝,默默地叹息着。我记得这儿原本是一圈儿茂盛的桃林的,小巧的果儿总是那么苦涩。视线却慢慢拉回,漫步徐行。落叶打着旋,擦过我的面颊,沁凉至极,两旁低矮的樟树在风中叶子将快被揉碎致至尽。零落的枝条随意伸展,光秃秃的耷拉着,多想念曾经那几株径直漫上碧蓝天际的无名大树,虽然,它开花时在风的抚摸下总会如雨骤落般簌簌飘摇,可那令人掩鼻而行的葱味儿袭来仍让人觉得充满了熟悉的感觉。拐入一角,一幢老房子黯然隐在孤寂之中。那曾是妈妈工作的地方。推门而入,老旧的缝纫机隐匿在浓浓的灰尘之下,轻轻一靠,便嘎吱作响。小心地绕过它们,沿着窄窄的楼梯向上、向上,扶手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地那么地油腻。天台冰冷的地板被凉风不住地挠着,墨染得夜空沉暗地浮在发梢心中似乎也被压入了一剂浓墨无比郁抑。耐不住这份清净落寞便始旋阶而下。风不住地向老房子的墙上扑腾着,窗棂在碎零的星光下哀泣呜咽。老屋后那卷荒瘠的平地原是一弧喷泉,宁静的湖面不时升起几朵灿烂的浪花。可现在,只剩下几只枯涸的芦苇在漫无思绪地飘摇。墙角几支残断的粉笔滚落泥潭里,破零的泥巴块在风雨中渐渐被侵蚀。小时候跳房子、捏泥球的这些寻常玩意儿,早已被镌刻在童年的小诗中。直到这时仍依稀可见童年的乐趣。之前无数次地跨过的那样硬实的门槛,这时见它却突然,回想起:那时我刚学会骑单车。妈妈却硬要载我回家,让我回家再骑。我靠在妈妈的背上,妈妈轻轻地说:“儿子,让我多载你一会,以后——可就载不动了。”我和妈妈都浅浅地笑了,只怪当时的我并不懂得
时光飞逝,而带来的一切苍老,童真的我只愿轻笑便辄止了。我静静的倚在断落的秋千上,脚下黏糊着的湿滑的泥土啃着帆布鞋,风却猛地灌入喉咙,一阵颤栗。夜已深了,我碎步移向家中。打开陈旧的收音机,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却只能听见嗡嗡作响,“小喇叭”节目中姐姐们的声音也不见了踪影。只好淡淡莞尔后泡上一杯温白开,熄了灯,这夜月色灵澈如水,渐渐平复了我喧杂的心境,默默睡了,只隐在月色朦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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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静静悠悠地流淌,这段柔美又稍许忧伤的片落在晚风中飘散。尘世万物在岁月的洗涤中化成绵柔的泡沫,那远了又远了的老旧时光便一去不复返了。
虽然无法过诗意的日子,但只要能对平凡清单处之,对未来执著坚定,你的世界便会一路明媚,异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