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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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于平凡的幸福,感动于点滴的快乐。
初秋的风夹杂着寒意,扑面地吹着,虽只是微凉,却莫名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我咒骂着天气,却在无意的停驻间望到了她。
她是一个老人,有着短浅斑驳的头发,矮胖的身体以一种卑微的姿态蜷缩在棕色的呢子大衣里。她拄着一根同她一般被风霜侵蚀的拐杖,以一种笨拙的姿态行走着。同所有经过身边的老人一样,她的不普通,令人难以发觉。
不同的是,她似是有目地的。
我望向她走的方向,那是一个花店,十分朴素的门面,门口摆着两个同样朴素的花篮。我便想起,每经过这样的花篮,我是时常要挟走一两枝花的,莫非她也是这般打算?
不禁意间,她已经缓慢地挪动到了花篮前。我屏着息看着,心中存着为花儿悲惨命运的悲哀。却看见她微微弯下腰,将手中的拐杖倚在墙壁放着。又将两脚叉开来,身子微微前倾,弯曲膝盖,放低身子。
我惊讶于她的动作,愈发兴趣浓烈地看着。
紧接着,她将外套的扣子解开,粗制的玫红色毛衣露了出来,她也不顾。她只是静默地立在那儿,微微晃动了几下身子。紧接着,她以一种缓慢的方式,弯下腰去,艰难却又不断坚持着,时间随着她的弯腰不断减速。隔着马路,我似乎还能听到她艰难的喘息声。
终于,她的手触碰到了地面,在地上不断地摸索着。良久,她直起身来,我才看清她手中多了一枝明黄色的花。那应是从花篮中掉落的吧。我偷笑于她的痴傻,有随手可得的不要,却要花这么多的精力去取一朵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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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面的她又动了,我是那么清晰地看到她将手中的花左右端详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眼角眉梢层层叠叠的皱纹里,便是载满了笑意了。
她又细细看了看花篮,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竟是又将花插了回去。我甚至能听到她发出一句“真好看!”
她脸上的微笑像深夜时从海底打捞的红珊瑚,水迹未干,却鲜艳明丽,恰如此刻我的心迹。
我的心神因此荡漾开去,生出一派的水光潋滟,感动于她平凡的幸福,感动于她点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