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忧天
“杞人,快上来啊!”所有的人都爬上了这堵斑驳着白色的高墙,像一串滚珠一般噼噼啪啪地下落到墙的另一边。只留下这句充斥着嘲讽的钝重话音。我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白色墙上一个个土灰色的脚印,从清晰变得模糊又清晰再模糊,却怎么也看不通透。墙那边是什么呢?一只大猎狗?一口水井?一个悬崖?我被未知的恐惧逼得节节后退。我敢爬上最高的树,我敢翻越最高的栅栏,我敢在石桥扶手上奔跑,可我终不敢爬上这堵墙。
我是杞人,忧于墙外。
我从未感到我的成长历程中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直到有一天,我和姐姐在必胜客聊天时,她说:“我觉得你是一个自我成长得很好的孩子。”似乎是这样的,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外来的观点,甚至像一个病态的细胞膜,强硬地抵挡着周围潮水般的事物。经常听别人说,“你的奶奶从来不管你,没给过你一分钱,看你外公外婆才是真心爱你的。”对此我不置于否,我只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因为无论如何奶奶终是我的长辈,更何况她也曾关心、照顾过我。所以闲暇之时我会买两只粉嘟嘟的百合,陪奶奶聊天看电视度过一个明媚的下午,以后我也会孝敬她,赡养她,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判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什么该做,什么不做,对于别人的警醒、劝告、苦口婆心,听一听,付之一笑,唯恐翻过这堵心墙后,会被拥攘着茫茫人海的世界吞噬、淹没、摔得粉身碎骨。正如墙外贪婪的猎狗、黑洞洞的水井、陡峭的悬崖一般。
我是杞人,忧于墙内。
偶尔晴风荡漾时,我会把微微霉锈的心拿到太阳下晾晒。它仿佛是一个小房子,外面围着一层厚厚的围墙,温暖的精灵从缝隙中钻进去,带进光明。我从未仔细端详过这颗心,因为我担忧腔内深宅疯狂蔓延的迷雾重重让我迷茫与不安,索性不去看了。终究一句捉迷藏没能躲过一辈子,在一次次的选择中,我似乎渐渐地对未来与人生有了小小的憧憬与希冀。我把它们藏在某个角落,唯恐被发现。“我还没想好呢!”成为了我对付亲戚朋友的敷衍。这样看来我确是不太开朗了,继而慢慢地习惯不去窥视别人心里的“柏林墙”,于是别人都开始嘲笑我是个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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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杞人,不愿受到尘世的沾染,不愿搅扰他人的私密,好像是古时内城外郭的夹缝中努力生长的植株。
可是我并不忧天。
所以,杞人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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