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童时光
也许是现代人都向往返璞归真,也许是成长中的我们对儿时的东西总特别留恋,那一度曾让我们嗤之以鼻的木头铅笔突然很受欢迎起来。
就拿我周围的人来说吧--后桌的马川和张一,常常会在那儿得意不已地共用着一段破烂的铅笔头,那段铅笔还没他俩的大拇指长,顶上缠了几圈胶布,一副很有沧桑感的样子。再看同桌沈涛,一打开笔盒,刷地一排削好的长城牌铅笔,让人羡慕不已。就连前桌的朱玲洁也带了支漂亮的卡通铅笔,还配上小时候用过的一只卷笔刀,倒是跟可爱的她颇为相配。
某日自修课,我正大甩特甩那支出水不畅的钢笔,瞥见周围的人都手持木头铅笔,写得专心致志,一下子就对他们的从容不迫生出一丝羡慕。于是便向同桌要了支铅笔,想体会一下。
铅笔一握到手中,首先打动我的是那种木头的质感:墨绿色的笔杆下端,露出锥形的浅色的木质部分,被卷笔刀卷得细腻光滑,隐隐透出一股自然的幽香。由于铅笔是六面体,圆锥的边缘便呈现出一卷匀称的花边,好看极了。我不禁大喊:“多秀气的铅笔呀!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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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用笔尖划下一条线,那久违的深灰色线条又出现在了眼前。不同于自动铅笔的单一,随着我的手或轻或重或疾或缓,纸上出现了柔美多变的线条,仿佛是一个修长的舞者用足尖跳的芭蕾。我被手中这段平凡而精致的小东西感动了。我想我也和周围的同学们一样,迷恋上了它木质的踏实和划在纸上好听的沙沙声。
第二天,我的笔盒中也多了一支木头铅笔。那是一支乳白色笔杆的铅笔,上面用淡彩画着好几条漂亮的鱼。看着它静静地躺在笔盒中,我会不由自主地去联想它的故乡--那是一片长在水边的树林吗?而它,是否就来自最秀颀的那棵?而当削铅笔时,一片片薄薄的、带卷儿的木屑渐渐地聚成一堆,轻轻巧巧地飘着朴实
小时候学过一阵子绘画。绘画,让我更加热爱生活--迷恋着颜色与光线的微妙交织,迷恋着早晨霞光中闪亮的树叶、澄明的空气……当越来越无暇用画笔去记录我的灵感时,我选择了文字。沉默的文字,用神奇的力量征服了我。
至今我仍不习惯于键盘写作。手握钢笔,让墨水画在纸上,才更自在,才更像在描绘着什么。看到自己的文字密密地排满了稿纸,就像一张张图画,那感觉才美妙呢!
我从未刻意地去写过什么,从未刻意地去做作家梦,我只是觉得,除了运动给我们的肌体以享受、音乐给我们的耳膜以享受之外,在安静中写自己的文字,也是一种很美、很深的享受。
钟 诤的木香,就仿佛是大树底下那被树叶切碎的阳光……
也许,说木头铅笔是新的流行并不恰当,因为它更像是一个亲切的朋友、一个小小的诗人。它的线条朴实从容,任你自由地画出、自由地擦去。握着它做作业,我们不会感到有人跟我们急,思路也就畅通。握着它,我们会想起小学的岁月,想起从前自己一笔一画、认真稚气的字迹……
坐在教室里,冬日的阳光斜射在桌面上,我会拿出铅笔,漫不经心地在纸上涂鸦:也许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也许是一个潇洒的剪影。我用这样的方式,体会着每一根用铅笔的“心”画出的线条,聆听着它在纸面上低声而沙哑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