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如梦,倚笑乘风凉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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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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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酒剑仙
有一种人生,惬意如桃林深处吹过的暖风,明媚似百花丛中照耀的艳阳;有一种人生,自由如长空划过的雄鹰,灵动似碧波摆过的鲤鱼;有一种人生,它永远注定是一种在黑夜的流转与岁月的挪移中不灭的畅欢——快意人生,美丽而灿烂的快意人生。
快意人生不存在于洛城夜曲中折柳的笛声里,也不存在于江阔云低下听雨的客舟内,更不存在于寒烟小院前疏竹的飕飕风中。快意人生是良辰美景中赏心乐事的几句谈话,是高山流水下缓缓抚出的几曲乐章,是密林尽头黄鹂高唱的一支动听的歌。杨柳岸,乌篷船,小桥流水绕人家中方能绽放出快意人生的花朵;而同样,芳草地,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中才可能上演出快意人生的剧幕。一匹在草原上飞驰的骏马,两只苍穹下直上云霄的飞雁,几尾碧潭中穿梭的游鱼,或者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浩然情怀中,似乎永远都有着一种潇洒而壮美的痕迹,一种无尽释然的优美意蕴。
“独倚瘦马踏残月”、“落魄江湖踏酒行”的满心凄凉与淡淡忧伤中永远没有快意人生的影子,它只在“仰天大笑出门去”、“笑谈渴饮匈奴血”中慢慢浮现出我心飞翔的荡气回肠。
我真的不知道世间何时有了这种美丽,我只知道它是陶潜披星戴月荷锄而归的那幅夜归图中透出的点点惬意,是李白独立船头抚袖长指的傲然长呼中飘逸的娓娓豪情,是庄周手执瓢盆缓缓敲击中滋生的淡淡释然,在刘分文雨后池上的垂杨舞与万点声中磨成一面银样的明镜。快意人生——如一道悬挂于蓝天白云下的七色彩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把人世尽收眼底,将红尘一齐揽过。
多少个日月的辉映里,快意人生似乎只是那些迁客骚人们在春风得意时自然绽放的花,只是登山极目远眺者的壮志得酬里猛然触发的笑,只是归田隐居者在草盛豆苗稀的南山下一杯浓茶上空凝成的缕缕温馨和一丝丝恬淡的香,而在快意人生的深处,有着几分舞台上旋转着的激情,几分心灵相通的灵犀,几分天高云淡的销魂和几分欢畅醉人的意境。这种感觉有一点飘逸,有一点醉意,有一点惬意,而在柳暗花明的豁然中则更呈现出一种快意。它在久旱甘霖后,他乡故知前,红烛摇曳间和金榜题名时,在一颗空明心灵的上空萦绕升腾,化作一川烟雨,打湿江上的杨柳,沾湿满地的香红。
我最爱快意人生,最爱这一盈温暖的风,最爱仗剑红尘的逍遥与弯弓射雕的郭靖,爱一种暇意的美丽。
海子常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李白诗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酒剑仙云:举酒平步上青天,醉卧云端笑人间。
再让我们听听李逍遥与赵灵儿的最后一幕心灵的对白。
逍遥问:昨是今非望无尽,生死相隔两茫茫?
灵儿答:解愁肠,度思量,人间如梦,倚笑乘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