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往事如歌
又是大雁南飞的季节。清晨,秋雨款款地从天落下。水雾中,一队雁儿从那烟琐的天边飞来,羽翅在润风中掠出一丝丝的颤音。
站在窗前,看那空中飘落下一羽雁翎,心中不由一颤。雁影已散,雁鸣犹在,雁翎抚在手心,似乎要画下记号。
远处,是一大片纯洁的淡色,淡中又有着深深浅浅的痕印,似乎是远远的海市蜃楼。在我心中确有一片真实的楼阁,那就是家乡的青草坡……
晨烟笼罩的秋天,那片草二青青的原野上,总罩着一片飘飘渺渺的祥云。秋晨,露爽皎皎,寒花瑟瑟。大槐树下,青石板边,不知从哪个柴堆中钻出只红冠大公鸡。只见它抖抖羽毛,昂首挺胸,一阵嘹亮的啼鸣便从那小弄堂里“夺路而出”于是,鸡鸡猪哼,灶堂起火。而我们,则开始了一日的游戏。
幼年启蒙也是在那个小小的村庄。在我心目中,那个小学堂是村中最漂亮的房子。青青的门槛,斑驳的大门和铜环。听姥姥说,那里曾是一个地主的家居。那威风凛凛的小学堂内,有个和气的阿姨,穿着漂亮的衣服,围着红彤彤的围脖,笑呵呵地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个工整的拼音字母。教室的窗户高高的,蓝天白云在窗口显现。每当老师教我们念那远方游子的思乡诗词时,我就会望着窗外。看是否有大雁飞过,看是否有菊花与茱萸争放清香的风景,看那远处姥姥家的阁楼上,是否有久久未归的爹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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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转过多时,朝花谢了又重新开放。又是菊花飘香的时节。山外青青,烟锁重楼。在这山山水水、重重屏障的那一头,远处的家乡,亲人可健康无恙?又有一队大雁列队匆匆而来,我向高处询问,可否将我对家乡的祝福捎去?
又一根雁翎,落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