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青春
岁月流逝得太快,眨眼间花开花又落,潮落复涨。时光片刻不停的向前走,让我几乎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还有半个学期就是初二的学生了,又一次要成为学弟学妹们的榜样,这不禁更令人感叹曾经。小学,我们并不关心时间,即使关心也是说还有多少天放假、毕业之类的话题,我们宁愿“万事成蹉跎”。 我们在成长,一切也都在改变,而过去和现在也有太多的不一样了。
还记得四年前,也就是快上三年级的时候,我从一间学校转到另一间学校。我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也是刚从东北过来的,一来就接手我们这个班,一接手就是四年,直到我们小学毕业。这四年间,有太多的回忆。
清楚地记得,老师是急性子的东北人,脾气暴躁,而又偏偏碰上我们这一群经多次组合才走到一起的慢性子。我们每天懒懒散散,简直就像一盘散沙。四年中,这两种性格一直在冲突、交融,最终我们成了一群与她性格一样的雷厉风行的人,这似乎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遂不知,这个小奇迹的背后,有多少令人觉得水火不容的事情。更年期与青春期,东北性情中人的刚烈与南方人的清秀柔和,还有师生之间的互不理解。
因而,四年,我们被骂的次数无从计数;四年,我被打四次;四年,我们几乎天天被冷落。我们熬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切的想时光赶紧过去。每天把老师的话当成耳边风,认为多听无益。老师天天在我们后面追赶着我们,让我们快学,学更多,这番苦心我是当在离开她之后才能够理解,但那时候心里的追求并不是天天那样死板地学习,而是想拥有无忧无虑没人逼迫的生活。她那种追赶,给我们的紧迫感现在是我无法感觉到的,她为了让我们学得更好,不惜四年如一日的对待我们,把她的儿子都放在一边,她对我们就像对自己的儿女那样严格,甚至她对我们比对她的儿子更好。
我就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度过了我小学乃至人生最难忘的四年,我基本上每天都在与老师对着干,因为对她的不解。那时,我们班真正掌握我们班权力的学生只有八个,是八个语文科组长。我光从这个位置上去又下来就折腾了不下十回,我几乎每个学期被撤一两次,然后官复原职接着当。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一开始想笑,接着变成苦笑,最后是暗暗的啜泣。
她对我们,是一种先行的情义;我们对她,只是一种晚到的理解还有晚到的感激、怀念。曾几何时在班上,我不会在背后与同学们一起议论老师什么,但我基本上天天上完语文课后在心里都会大发牢骚。也有的时候当我回答不上问题时,老师一直在拼命骂我,我便在心里边一直在顶老师的话,满是不满,更有一肚子的火憋着。但今天,我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一点——我会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为什么会错。老师的逼迫,让我更自主,让我更知道自己的路,也让我心里一直有许多遗憾:那个时候只知道一味的责备老师没有对我们好,没有想到她是用自己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使劲的向前推我们无数把;那个时候只知道一味的去抵抗老师,而不是静下心来多向她请教,而不是从她身上学到更多不光学习的知识。
记得那个时候的我,心里的反抗思想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深,我不想只有老师骂着我们听着的份。心中一点一滴地聚集反叛的想法,我知道,我只有在气势上才有可能打败老师。
于是,在一次老师冲着全班大发雷霆的时候,我便用犀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老师毕竟是老师,她对这种眼神很敏感,她立刻就能察觉到她周围有这样一双敌视的眼神在对着她。让人窒息的空间,停留了一分钟。我本以为她在发现这种眼神后会对我采取行动。但第一次,她只有一个动作回复我——用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我,在一秒钟之内,我急忙闪开,躲开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这一秒钟,似乎让整个世界都停住了。我屏住了呼吸,因为那种压抑让我无法透过气来。一秒钟后,我看着窗外,无法均匀的呼吸,大口的吸气呼气,想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焦虑的情绪,但它却一直停留至今。一想起那,我的呼吸就会急促。我很感谢老师,谢谢她为消除了一部分现在很多同学对老师这个职业的存在的误解。我虽然很倔,但是我明白高低轻重,因为这个眼神总在不停地提醒我该做什么。在接受那个眼神之前,我无知的认为我将是最终的胜利者,并能带领其他同学将老师的气焰打消,而赢取我们第一个反对老师严厉的胜利。但真正的结果是我只是一个在无数个失败者后的又一个失败者,或许这并不是失败,只是一个少年在这个时期应有的锐气受挫罢了。这种锐气,是毫无意义的,因而我更多的是对老师的深深歉意和无数感谢。就这样一个眼神,让我一直记忆犹新,虽然它就像噩梦一般缠绕着我,萦绕着我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的,也是它,它也让我能够永远记住有过一个与众不同的严师,走过我的生命,让我知道自己是严师才能出的“高徒”。
这一刻,我很庆幸除此之外我没有做过更多离谱的事情,虽然在四年期间想过很多用来对付老师的办法,但我没做。我曾想要在毕业时狠狠地整一顿老师,让老师出丑或下不了台,然后匆匆离去。意料之外的结果还是来临,当我离开她时一直在流泪。不是眼中含泪,而是滴下如豆粒大的泪珠,我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我也想过在毕业后好好儿干,之后便有理由将她的话语毫不留情的一句句顶下去。今时的我的直觉并没有让我这么做,我是在好好儿干,好好学习,一直努力,但我这样做却是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她的这种“严师出高徒”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证明给她看她的学生没有孬种。她是东北人,从来都是直言直语,她不会因为客观原因照顾任何学生,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不求任何的回报,只要她的学生在将来面对社会的时候,少遇点风浪。她说,她只是想让她的学生,面对任何残酷现实时,能够用平静的心态面对一切。也像我一个同学说的那样,她的学生,心里的承受能力都好的不得了,她已经把我们训练出来了。这样的老师,在将来的道路上,我还能够遇得到吗?想想她,她宁愿将自己作为牺牲品,只要我们优秀就可以。这样的老师,才是真正的好老师。而我,真的错了,做错太多,现在我只有好好学习,用成绩弥补之前的罪过,用成绩来告慰她四年以来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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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想想眼前,想想过去,我们对事情的看法在不同时期都不一样,特别是在这个青春花季。谁也无法确切的预料到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世界和生活是怎样的。世界一直在不断变化,我们也随着世界和岁月不断地长,身体在长,心理也在不断地长,而成长的苦恼也只会是短暂的,我们要一直乘风破浪才能驶向希望的彼岸。我做错了很多事,我会改,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不再犯错。
流逝的岁月,我无法再追回,只有引以为鉴,时刻严格要求。成长中,有太多时代的冲突,我无法逃避,只有迎面向上,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多理解多沟通。叛逆很苦,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春天,冰雪融化,我悄悄的从土里冒出来,即使我只是一株小草,但我也能为这随波逐流的世界,点缀一份属于我的活力,独特的活力——少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