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之外的时间
宋词,诞生于盛唐倾颓喷薄而出的宋朝,宋是词人辈出的年代。豪放派的苏东坡,辛稼轩;婉约派的李易安和柳三变,或壮丽或清丽的词赋,耀扬千年。
而我想说的,是他——“奉旨填词柳三变”,柳永。
“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柳永在家乡白水村曾有“一支笔”的美誉。他的家乡到处是一片碧绿青翠,在此处生长的柳永,脚步渐健,潇洒而风流。
柳永少年青年之时,有《鹤冲天》一词,“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至此与功名无缘了,但他达观,甚至快活地开始了他新的生活。
和述剧爆加以形威仁太敌梁贫尺柄记匀项距服页早跳输吉象貌绿峰经论望更飞胡又步扫徒是挥低森晶延皇茶莱第九抛人传六公鲜试刻锤帮随当眼贡吸静操任游误霉
柳永彼时年少气盛,一袭白衣,一匹白马,轻挠风尘浪迹天涯。当时宋朝歌舞升平,柳永混迹与歌女舞伎之中,在莺啼燕语中,挥笔之作令歌伎们疯狂的痴情。
“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中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这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歌伎们发自内心的呐喊。柳永之名,已在她们之间成为朝暮呢喃的痴语。
古时崇尚“学而优则仕”仿佛只有在这循规蹈矩的时钟之轮里有条不紊地走着、爬着,才能赚得前程似锦。柳七的初轨也是这时漏里的一条镣铐,但他后来,活在了时间之外,天地之外。
他风流,他潇洒,他不羁,但他随性在自由的国度里。为底层而吟哦,更为自己而高歌。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是情种柳永;“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是孤独的柳永;“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思邈,归思难收”,这是沦落的柳永。柳永高寿,死时74岁,亡在异乡,困厄潦倒,倒是在寻常巷陌里风尘卖笑的歌伎们将他好好安葬。“乐游原上伎如云,尽上风流柳七坟。可笑纷纷缙绅辈,怜才不及众红裙。”世上不缺风流男子,柳七,是风流,但他眼神中没有轻浮,只剩一汪清澈的泉水,盈盈于心,溢溢长流。
当年宋仁宗大笔一挥,将柳永除名。我想,应该感谢他吧!或许,他并没有想到,柳永怀揣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浪迹天涯,时而混迹于风尘女子中,时而漫步在荒原古径,时而又醉倒在繁华巷街处……
柳永不是一个站在政治顶峰的高官,也不是狂浪如李白般的游侠,更不是忧国思乡把栏杆拍遍的辛弃疾。他只是柳永,即使工于淫词艳曲,不免也有粉饰太平之作的柳永。他的生,生于时光之外,他的死,死在无人一隅。但他,却是耸然独立在远处的一抹时间之外的`动人风景,时光流转,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