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半命题
在一个人的人生当中,总会有人离开,也总会有新的生命诞生。离开亦然悲痛,出生也亦然欢喜。生离死别,或许有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与亲人或朋友永远见不到了,关于这个词的事情,在我身上是真的发生过。
我有一个外公,他一开始并不痴呆,但似乎从我上了二年级时他就得了一个叫阿尔兹海默症的病,普通说来就是老年痴呆。
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外公被小舅舅接到了广东,一直孤寡地守在一个几十年的房子里,每次我去探望他,他总是一个人翘着个二郎腿抽着烟,一点也不像是个80多岁的老头子。他很瘦,脸上的肉都只有一点皮,又很高,手指也很长,我似乎记得妈妈跟我说过:你外公呀,生前经常拉二胡。
在2018年的2月,他被送进了医院,几天后,医生说他的器官功能已经不行了,问我们是要把他接回去,还是继续留在医院。我们选择了接到家里去,当天晚上,他一直要下床上厕所,大舅和小舅一整晚都守在他们的父亲身旁,生怕发生一点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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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这个意外还是发生了,是在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家人发现的时候,他的左腿弯着,右腿和右手在床下耷拉着。我是在六点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我还没有进到房间的时候,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当然我的母亲也在其中。我握住了外公的右手,他的手似乎像个冰块儿,被我握久了之后,也并没有一丝的温暖。
12点,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进入了他永久的“房屋”,手里还攥着100块钱,我母亲不让我看,那时我还小。下午四点,外公生前最爱的孙女回来了,她一下车就跑到外公的新房子前,外公也好像知道她来看他了,不知怎的,外公脸上出现了一滴泪水,这并不是谁掉在上面的,而是外公自己的眼泪。我当天也是红肿着眼睛过完了那难受的一整天。
外公的样貌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他喜欢拉二胡。生离死别,这种苦涩的滋味,我希望永远不要再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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