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最后一次梦到你,仿若一张老旧相片。你正对着我,模糊不清的笑容,飘渺的比梦境更幻。对,就是一场梦呢。我蹲下翻找东西,絮絮地说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句子。所有芳华尽失,下一个镜头皆消失不见。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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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
“我想找到你。”
可是你早已不在了,早已不在了。
我数数手指头,对的,五年前。稚气未脱,最初的印象是一幅画吧。那时,窗外映着昏暗的月,一切如同失去了色。画得很好呢!心中暗想,画中少年眉目纤长,点点星光耀闪。那时,也是夏末秋初起,淡风微凉的时候呢。
这几天老是想以前的事,晃晃本就发昏的装满过往的脑袋,徒劳想把陈年往事抛开。教室里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一下一下敲打桌面,瞧得久了,隐约识得是许嵩的歌。“昨夜做了一个梦……’轻轻哼起,引得你回过头来,夕阳恰到好处的映了你的眸,你的目光看不清楚,弯起的嘴角引得我亦如此。多久了?多久了,两年前吧。那时我仍识得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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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流云过,地上梨花落。春末,片片洁白的花瓣飘落满地哀伤,我无法清楚忆起你的样子,总是以像谁像谁结束妄自的想象。像谁呢?像的人多了,谁也无法说清楚。你要离开吗?我在梦中问过你,你不笑亦不语,留我的,是那斜长昏暗的影,渐行渐远。
再见。你说。再见。我说。
七十七天,分秒未精确。
又到秋风起,天凉怎道好个秋?不曾说的,我提笔,再也无法画出那时的捧荷少女,多年的功力一瞬尽失,曾用心画的工笔画上,只有落于荷边的鸟,耐心等着莲蓬。
你离去,告诉我归来无期。
我低眉,不与你未滴的泪。
隔了近五年的时光,所有的少年芳华都定格在那了。你已沉在云影中。思念飘零如秋。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