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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人

时间: 2022-11-29 | 投稿

人的发梦分很多种,有晚上睡觉眼球转动做的梦,有白天发呆自然做的白日梦。张老头一贯和后者一起生活。他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躺在银行大厅那么凉快的地方睡上几天几夜的舒舒服服的觉,有一天可以住到亮堂而有瓷砖的小公寓里,有一天可以腾出一整天的时间买吃的,吃吃的。他也会在梦里捏造自己的过去。比如他看到了自己儿子出生的样子,可能是花苞样红红的?还是笋尖儿白嫩嫩的?该有多么小?皱着眉头还是乐呵呵的?

事实上,在过去和未来的夹缝中,现实中的张老头在自己两个儿子出生的那天都呆在工地。一次是等着姗姗来迟的薪钱买火车票,另一次是手机落在了运砖车里。至于银行,张老头也就代工头排队的那天去过一次,自动门打开是一片到处是凉凉的风的世界,精致的地砖很光滑,张老头小心翼翼走,怕踩到不知道何时何处冒出来的墩布。哈腰接过递来的一纸杯的水,张老头擦着脑门的汗,顺便擦擦脸,似乎眼角也要抹干净。他拘谨地心想下次再不来了。

走在回村的土路上,张老头步履稳健。他其实不过六十,只是打工和奔波将他的头发折了去,剩下的朦胧几根也泛着若有若无的灰。他走在路上瞄着周身的红土屋和黄土地,又开始做梦了。

张老头和别的农人不一样,他不安于现状,总想着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多一点钱。他也是全村第一个离开家打工的,不许妻去,孩子要有人管,自己可以跑好几个工地。成绩比较好的大儿子懂事,想和他一起进城,他决不允许,将人赶回屋里学习去。他每回联系的时候也嘱咐妻管好儿子们的学习,那大的文章写的如何如何了,小的计算还算不对吗……两个儿子连他的面容都没法刻在脑海里,他的样子甚至不比油菜花和狗尾草来的鲜明。张老头在火车窗边做梦,皱纹忽的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颤动,淌出一点太阳下很快消失的波光来。

直到有一天,村的西口盖起了一幢幢小楼。红色瓦的顶,墙面大白均匀,像春雨润泽后的土地冒起的笋。张老头睁大眼看着,就像看着白生生的新生儿一样。然后他看见自己以前的旧屋子,连带着会叮咚漏雨的屋顶,投下甚少的光的花窗,悄悄从原来的地方离开了。留下的是肥沃的梯田,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脚下就能生出花朵,油茶,水稻这些生命,他踏过无数载具,无数地面的脚下如今是挂着自己的名字的土地。妻也在微笑,因为自己不用从西口跑到南口地收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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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坐在石台阶上,同妻并肩,就像他们年轻的闲暇时光一样。他悄悄仔细端详妻的面貌,仿佛有些新鲜的样子。

“你现在还做梦吗?”妻问。

“还梦着呢。”张老头答道,“我现在梦想着去看一看北京天安门的升旗。”

张老头的眼睛在阳光下水润润的,他俯瞰着青绿的新苗,仿佛看见自己的生命在滋长,在升高,升到太阳的高度,与鲜红的云霞和招展的红旗一起,迎来下一个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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