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让我泪眼婆娑
微风吹起,阳光透过窗台,零零散散地洒在窗台上,那串风铃的笑声传到了耳边,泪水不由的再次模糊了双眼,朦胧中,好像又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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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遇在白色的病房里,那年寒假,爷爷生病住院,我期末考试失利,一切的一切在我眼中的糟糕透了。那天,我去医院看望爷爷,医院里,空气中满是一种药的味道,雪白的墙壁亮得刺眼,让我心中更加压抑。刚到爷爷病房门口,便听见了一串清脆的笑声,走进门去看见了一个身着病服,面色苍白的大约八岁的女孩,她的模样证明了她是一个被病痛折磨了许久的孩子,只有一双有神的眼睛还蕴藏着生命的活力。
“姐姐,你好!”她看着我,像看到了一个新鲜的事物,“你可以陪我玩吗?”我一愣,她身边一个眼睛红红的妇人便嗔怒起她来:“别那么没礼貌。”“没事的。”我笑着对她说。在征求了爷爷的同意后,我坐在了她的床旁,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阳光轻泻,像在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她雪白的病床上卧着一串浅蓝色的风铃……
不等我开口,她就迫不及待把她妈妈支走,同我热切地说了起来:“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你在哪上学呀?你一定知道很多吧!你……”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下似乎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愁:“姐姐,你叫我铃铛吧!铃铛,铃铛,多好听呀!你说,风姑娘铃铛的声音送出很远,就好像带着铃铛去看天空、大海、星星,多好,多美!”
我抚摸着那串风铃,我知道,这里面寄托着一个孩子美好的梦……那之后,只要我去看爷爷,都会去看她,她格外喜欢听我讲校园,生活中的琐事。她托着下巴,痴痴地望着,似乎在回忆着,憧憬着……她的笑声似乎会传染,让我更加乐观。
但与此同时,我也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她注定不能拥抱新的一年了。我怜悯她,去逗她笑,其实也不需要我逗,她日日都是那么开心,全不见身体在日趋恶化。
最后一次见她,她很虚弱,她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姐姐,我好想你!”我笑了:“姐姐一直都在这呢!”“姐姐,我要变成铃铛,坐风婆婆的车去周游世界了,但我好舍不得这里。”“傻瓜……”
……
后来,爷爷出院了——带着她的那串风铃和一句话,爷爷说:“那小丫头让我对你说,她去看星星、大海、天空了吗,她说她要好好的看,晚点再回来。”那天,我哭了,像个失去宝物的人儿……
那串风铃我挂在了窗台上,是被阳光沐浴,被微风亲吻的地方,是铃铛可以随风飘的地方。那样一个孩子,那样真诚乐观,天真好学,在命运的折磨下,她倔强地抬起头,她面对的是死亡,我面对是挫折,我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微风轻起,往事历历在目,日子一天天的飞逝,我们能做的无非是笑对生话,给生活一个响亮的耳光。听,铃铛又开始唱歌了,“叮,叮”,好似她纯真的笑声,不由得泪水朦胧了双眼,朦胧中,又见她,又见坚强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