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警戒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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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那边,总是聚满了闪闪发光的好孩子,而红色这边,是熙熙攘攘的坏孩子。我们却站在了警戒线上,犹豫着不知往哪边走。
——序
One
“你们听说没,隔壁班转来一个女生,据说曾经进过派出所的。”“当然啊,这么大的事,已经轰动全校了。”“是啊,她好像是因为吸毒吧,然后被强制戒掉了。”……
沸腾的谣言使我停住了脚步。我们班的转学生么,还挺有趣的,蛮想见识一下。
Two
当天下午,那位具绯闻为一身的女生如期而至。我打量着她,很瘦,一米六五左右,脸色略显苍白,五官却很清秀,浑身上下有种特别的气质,大概可以用酷来形容了。她的座位在我后面,于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玩世不恭。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和我打了招呼,然后我便知道了她的名字,叶。
Three
叶总是告诉我一些社会上的事,她说这个世界可以分成两拨人,一拨是顺眼的绿色派,另一拨则是刺眼的红色派,而她就属于红色派。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屑。我就告诉她,其实她也可以转到绿色派来的。然后她只是勾了勾嘴角,漠然地望着窗外。我只有默默地低下头,写着桌上堆放的作业。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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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有那么一天,我问她: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做你的朋友。于是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因为你其实并不想做好孩子啊。”我愕然。仿佛被捅破了内心一般。“当然了,你内心有这么想过,但还是会努力做一个乖学生。”她又添上一句。我很无奈的耸耸肩:“也许我是个例外吧,不在你所说的两大类里。”“因为你喜欢站在警戒线上,假装很坏,其实很乖。”她应道,“而我恰恰相反,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你并不想坏。”“是啊,只是现实无奈,被一种力量推进了红色区域。”每次我们的对话都是我先沉默,因为她的话太深奥。
Five
她转来这个班不到两个月,毒瘾又犯了,于是被迫退学。她的课本仍凌乱地摆在桌上,一如她刚来时一样。我坐在她的位置上,替她收拾好书本,隐藏在桌角的一句话吸引了我:在努力学坏之后,我终于远离了警戒线,虽然那里很美,却始终是个后患无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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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
我的桌子搬到了叶的桌子旁边,在同样的位置,我用铅笔写上了一句话:在努力学好之后,我终究远离了警戒线,虽然那里很甜,却让我尝到了苦的滋味。
Seven
据说,叶后来死了,死在戒毒所里,脸依旧苍白;据说,故事的主角很努力,成为了全校的风云人物;据说,那两张桌子被她埋在了叶的墓碑旁……
警戒线上的人们散了,各自走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叶终究碎了,腐朽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