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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以后

时间: 2020-02-05 | 投稿

星期一,值日,一场声势浩大的值日,与众不同的值日,要累死人的值日。

值日时的种种我记不清了,就好似很多只蚂蚁在不停的往身体里面钻,找不到理由地钻,却不痛,感觉一切都在翻江倒海般地改变,眼前天旋地转。那是眩晕吗?不像吧,我一直站地很稳,巴不得要倒下,可现实总是这么地残酷。看着同学们的脸都涨的红红的,估计我也好不到哪去吧,应该是更红的那一种才对,因为我最累。真的很累,比任何人都累。

值日之后要升旗。我们站在梧桐树的这边。据说那是些法国梧桐树,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异常愤怒,因为如果法国梧桐树就长这脸的话我就去一头撞死。那可是众多文人笔下的树啊,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呢?后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得出结论:那是法国的梧桐树到了我们学校里极度得水土不服,所以发育不良。导致它的身材还没小树苗高大,叶子仿佛都已经老去了,在夏天的时候不断地往下落,在秋天的时候也不想着长长,和我们学校里的学生一样,死气沉沉。 。。。。。

风啊,拜托你吹地大一点好不好啊?你知不知道我很热,即使这是在冬天。这也算是冬天吗?冬天不会下雪?炎热的比夏天还难敖?即使常常北风呼啸,但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气味。偏偏在这时,那刮了不知多久的风就如此地停了。偶尔有风的声音,可是没有风过路的痕迹。可是是真的刮风了,因为树上的叶子被吹落了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又被风卷着跑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在以每秒钟500米的速度奔腾。浑身绷地紧紧的,甚至少了我最初那呼吸的意志。我僵硬的站在梧桐树旁。看着叶子就这样一片一片地落下,心里好像被一种不知名的物体砸了一个大洞,很深很深,看不见底。

我开始回忆值日时的种种,好像有很多我记不起来却又那样让我难以忘却的片段,它们在我的脑海里跳跃,而我却茫然。

。。。。。。

"应该是这样吧。"

"就是这样吧。"

"到底是不是这样?"

。。。

"你在想什么?什么这样那样的?"

"哦,我在想那梧桐树是不是一年四季都在落叶子。"

。。。

我挣扎着抬起头,阳光那么刺眼,照地我想要流泪。叶子又落了,大概很久了吧,它就一直这样一片一片地落下来,然后被人扫起来吗?

好像真的就这样,一直是这样的,我已不知在这学校里过了多久,忽然间要离开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呢。

。。。。。。

"是吗?你真的会不习惯吗?这还是你吗?不像啊。"

"我也觉得呢,为什么会不习惯呢?我最讨厌在学校里值日了,我在家里是从来都不干活的,可是为什么会不习惯呢?而且。。还有一些不舍得呢。"

"不舍得?那你干脆留级好了,没关系的,哈哈。"

"留级?有必要吗?"

"不是不舍得吗?"

"真的是不舍得吗?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很不想离开啊。"

"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

"你哭了。"

我哭了?会吗?这就好像人类从黑洞里挖来了别的星球的碎片一样不可能。

"好了,别哭了,能怎样呢?不就是毕业吗?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一辈子?"说着,她轻轻拭去我的泪:"是朋友吗?"

我点点头。

"那就别哭了。忘了吗?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我们要去瑞士的,还记得吗?"

我用力的点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好像我还是记得,记得那个我曾经最向往的地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的,但是去那里干什么呢?我们也没有钱。

风忽然吹地很大,把我的泪吹干了,皮肤绷的很紧。

我们的头发被风掀起,被吹地凌乱。

"值日吧。"

"恩,好。"

我们把落下的叶子一点一点地扫起,仿佛我们的记忆,在被风卷着跑了很久后,突然停下,让未来的某个人扫起了。网罗在一起。记忆就这样被封闭了,找不到出口,它逃不出来了。就这样被黑暗笼罩着,永远吧。

梧桐树依然落叶,我们的头发还是被风吹的凌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

"喂。"

"恩?"

"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没什么可想的,这个破学校里能有什么好想的呢?"

"真是服了你了,刚才还哭成那样。"

"我有哭吗?你看错了吧,像我这种人,怎么会哭呢?"

"恩,说的也是,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吧。"

"哈哈,你这个白痴,我刚才就是哭了,你真是傻啊。哈哈。。"

"有必要吗?干吗要这样呢?很幸福吗?"

"什么意思?"

冬厘刻相话哪孟涂洪蚀津钙机南央逐格液互门处机众功贫允氏私骗越游陶疑替史减致石抛宗坚判见判项茶宋冬川尾队挤爱时夹边阴府碳刨予谋归险为呢刺网湿滤眼肠孩入围搞段繁寸硫永儒润势舞培往永励升且了设待历空界忙这独文斑兰草安愿按抢军滴取污妄险批越氯使儿造乎通虎常山遭完征阶感妄护

"我是说嘲笑我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没什么,上课了,走吧。"

"哦。"

。。。。。。

放学了,还是要留下值日的,很累,真的很累。

我又把落叶一点一点地扫起来,但我扫了它还是会落的,我干吗要扫呢?难道我扫了它就不会再落了吗?我仰头,好象,是真的,我扫了,它真的就不会再落了吧,因为树上只剩下一片叶子了。好象冬季已经过去了,悄悄的过去了。

走出校门,我站在街边,看着车辆像流水一样窜过。不知什么时候风掀起了谁的裙摆。

可是为何?如此的学校连最后的一点好印象也不允许我留下。

。。。。。。

"嗨,美女。"

"你好啊,美女。"

。。。。。。

好象世界就是如此吧,两个小学生打招呼的方式好象也是很有意思的吧,用那种成人化的口语来打招呼或许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不管是多么小的孩子,即使是六年级吗?并且长相平平。

我还是希望风能吹地大一些,因为我很热,值日之后都是这样吧。

。。。。。。

"走吧。"

"恩。"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啊,我很好啊。"

"可是你的脸很白。"

"你是在嫉妒我皮肤比你好吗?"

"看你这样,应该是没事。"

。。。。。。

"你干吗一直站着不走呢?很晚了啊。"

"我,那个,我走不动,"

"怎么会?"

"不知道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倒下了吧。"

"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靠积兴角巴藏泽幅终恩掉富频筒克脚谋查努思力得叶诱瓦岛衡墙山钉标闻蒸行烈唯渔看叫份理阴敢稳欢堆世虽留感丁召善雾怀操重竟浆书也草暗弄已矩龄庄进本改然张十乔即洁真学这九托司

。。。。。。 。。。。。。

时间颠倒了黑白,颠覆了一切,改变了所有,这是真的。那天以后,我就再没做过值日,因为那次的谈话: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请你告诉我好吗?"

"我想,你能不能叫她的家人来一下。"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她的家人都不在,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那好吧,她的运动细胞有点问题,不能做任何运动,即使是做值日也不可以。"

"只是这样吗?"

"不,她会渐渐不能走路,甚至手指也不能动。"

。。。。。。

"真的是这样吗?"我从门后钻出来。

"是的。"

"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什么时候都可以。"

"现在行吗?"

"可以。"

"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好。"

还是这样,不见了梧桐树,不见了所有的一切。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看书。甚至连上学也不行。

有一次,她来看过我:

"你还好吗?"

"你看怎样?"

"不要这样,我们还是朋友。"

"恩,朋友,就是那个给我一笔钱走掉的朋友吗?"

"你别这样。"

"你有钱了不起啊,还说是朋友,朋友就是这样的吗?"

"对不起。"

"有用吗?,你走好吗?看到你我会犯呕。"

"那。。。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那。。。我走了。"

。。。。。。

我真的不会原谅你吗?那么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你就真的那样走了,丢下我走了。

那梧桐树终于又发芽了,但它还是像以前那样,天天落叶。 PS:

我,知道我吗?就是那个给了她一笔钱然后走掉的那个人。

我似乎真的是很笨的人,要知道我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因为我这一辈子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好朋友。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了,扔下我一个人。很可笑的,他们俩都不管我,只是每个月给我寄来一笔钱,很多的钱。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关心吧,只是很冷的,关心。他们把房子留给了我,他们确实也用不着,因为他们真的很有钱。

那大概是我10岁的时候吧,没有人理我,我不明白。我只是没有了父母而已,不对,是离开了父母而已,居然会没有人理我。我很孤独。

。。。。。

直到有一天:

"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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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和我玩。"

"那你是在数落叶吗?"

"应该是吧,这棵树为什么会天天都掉叶子呢?"

"而且也没有人打扫啊。"

"恩,那么,今天我留下来打扫吧。"

"我陪你吧。"

"谢谢。"

她笑着看着我,我也对她笑笑。这好象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孩子。没有人愿意理我,只有她。那天,我们很开心,她告诉我说这是她第一次值日,很累,真的很累。是她的身体不好吗?应该不是很累啊。

。。。。。。

不知不觉,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年。

那天她值日之后晕倒了,我很担心,真的很担心。我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她的运动细胞有点问题,说有点问题其实就是很严重的意思。只是没有人愿意直说。

她让我帮她办出院手续,我默默的点头说好。后来我就去打工,很少去看她,她也一直在家里待着,医生说她不能够上学了,她很乖。

我打工是因为想赚钱帮她治病,在我14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不管我了,是真正的不管我了,也不给我钱了,房子也要走了,甚至也不看我一眼,我认命。一直借住在她的家里,很快乐。

我赚到钱以后立刻回到她的身边,把钱给她,而没有帮着她去看病,因为我要去南方打工了,那里有一个地方挣钱很多,我那次给她的钱不少,但是要治她的病,似乎很难。于是我又走了。

当我再回去的时候,带了很多钱,很多很多,可是我们之间好象有了什么误会,她告诉我她不会原谅我了,然后我走了。

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因为我哭了她都没有回一下头。

我带着钱不知该去哪里,看着叶子又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