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老书柜靠着墙,旧书堆叠在床边。窗前、楼下……一切思绪浮现在眼前……
又来到老树下,风亲吻着树叶,树影晃动,秋千轻摆着,因生锈而发出的咿呀声,唤起了幼时的心跳……
你的模样被雨水模糊了,我的眼睛被泪水浸湿了,但记忆还清晰着。
那年初春,绿柳摇曳,春风拂袖,庭中老树,树下笛音绕耳。那是幼时的样子,我坐在秋千上,你摇着秋千,那样幸福,那样自在。看着候鸟渐行渐远,又怎会想到我们也有分别的那一天,只是肆意的享受着春日的温情,挥霍着为数不多分快乐,感受着年少轻快的心跳。
入夏了,你带着我去放风筝,我拉着风筝,你拉着我,一拽一放,看着风筝越飞越远,阳光在云层里若隐若现,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阴雨连绵、雨雪纷飞。我俩贴得那么近,感受得到彼此细微的呼吸,耳闻得到银铃般的笑声,聆听得到愉快的心跳。
进了秋,也自然的进了稻田,田边那也不知是棵什么树,你就喜欢靠在它身上,吹着叶子,像个潇洒的侠客,逗得我乐呵呵的,那是你便陪着我笑,我又怎会想到,未来谁陪我哭。秋风摇着麦穗,麦粒就洒满了一地,时不时秋雨问候,像首苦涩的情歌,痛痛快快地宣泄累积了两季的憋屈,谁又知,就在这首苦涩情歌进入尾声时,凄冷的竹笛伴奏竟出乎意料的反复了——你离开了。这是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高潮,或许秋的苦还未诉尽吧,但为什么带走的竟是你呢?那波荡的曲调此刻仍回响在耳畔,那个意外,竟让我的严冬,结了冰;让我的心跳乱了节奏。
那是村子里第一次下雪,是小雪,下得不痛快,下得不明不白。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云层厚厚的,像心事,沉甸甸的,及至落伍的孤雁盘旋在天空,哀嚎着,那强光想要穿过云层,废了半天劲,却只是徒劳……那几天没有光亮,屋子里除了嗜睡的我,哭泣的我,出神的我,再没有了别的。我去敲过你家的门,许多次,但没人回应我。我问我妈你去哪里了,她跟我说你们去城里了,大概是糊弄吧,说得模凌两可,去玩了?定居了?我彻夜不眠的想着。直至整整一年,我不去想了,好几年的友谊,连一封道别信都换不来?还是,你来不及写?我更愿意相信后者。有些灰心,从此便不再荡秋千了,也不会放风筝了,更加没有乐呵呵的傻笑过。但每每我走到曾经一起开怀大笑的地方,总能再次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重温那一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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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你的那些日子,平淡无味,没有丝毫波澜,没有灿烂烟火,似乎一切都很平凡。我不愿失去了你,就让生活空白,你我儿时的记忆,伴着心跳,一步步淡去,但友谊却似那那万古长青的老树不枯不败。
至今我仍未释怀,总觉得你就在身边,其实你从未离开是吗?嗯,因为我们相识过。我一直相信,时间是单纯的,它记录着你我的点滴;光阴是简单的它珍藏着你我的回忆;岁月是无心的,它保存着你我的年少。
心跳如旧,时光如一。